他在看她，她也在看他。

静静地凝视着他，目光和他隔着桌面交汇，童颜的心噗通噗通跳得很快。

短暂的几十秒。

谁也无法想象，此刻，她看似风平浪静的表面下，内心有多波涛汹涌。

施靳扬定定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唇角微微牵扯，忽然轻笑了笑。

“又淘气了！”

很宠溺的口气，像是在斥一个宠爱的孩子。

童颜的性格有很多面，直率，利落，犀利毒舌，大大咧咧，但是，似乎从没和淘气这个词沾上边过。

脸上的表情微微收住，她白了他一眼，闷着头又继续喝起了粥。

施靳扬的回答，她其实知道他不是在逃避问题。

或许，他也没听出她刚那话是认真的还是玩笑。

施靳扬其实确实如此。

童颜平时就爱开玩笑，两个人之间太过随便，玩笑多了，这种话张口就来也不奇怪。

“待会我想在这边洗个澡，就不回家里了，洗完澡换身衣服直接去公司吧！”

童颜边用着早餐，边道。

“嗯。”施靳扬淡淡应了她一声，取过手机准备给助理打电话，“我让人帮你送套衣服过来。”

“34B，60，80。”童颜在他面前也不客气，甚至半点女孩子的矜持也没有，很坦荡地爆出了自己的三围。

她说得很直接，脸不红气不喘的，一夜之间好似变了个人似的，和当初在他身下时小女人般娇羞的她截然不同。

施靳扬正准备喝粥，汤匙还拿在手中的。

他似乎被她噎得不浅，拿着汤匙的手抖了下，里面的粥差点没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