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显被她震怒到了,坐下后一直在给自己倒酒。
他也没再对方池夏做任何限制,门就在一旁,进出随意。
方池夏的视线顺着他看过去,盯着他的背影看了看,早前一直挣扎着想离开,但是,得到解脱后,却没立即转身。
她盯着洛易北的背影看的时间有点久,但是却什么都没做。
双眸轻阖上,按压住胸中所有的情绪,她转身往门外去了。
她的步伐很急促,脚步没做一丝停留。
洛易北听着耳边她匆忙离开,像是一刻也不想多逗留的脚步声,端着酒杯的手,啪嗒一下倏然施力。
酒杯,碎了。
这个时候已经三点多了,凌晨。
洛易北也没管自己的手伤没伤,有些失神地盯着方池夏离开后虚掩着的门看了看,站起身来到了阳台。
不管他和方池夏都在哪种地步,他始终没法做到完全无视她的完全。
他本意是想走出来看看她上车没,这个时间点确实不早了,她这样的女人,一个人走在外面,洛易北很清楚有多危险。
然而,一出来,视线往酒店门口飘过去,看到外面发生的一幕,他的心情更暴躁。
费司诺不知道怎么知道方池夏在这里的,这个时间点了,居然在大门口等方池夏。
见到出来的她,很体贴地将她搂过,给她披了件外套,之后护着她上了车。
洛易北站在阳台上,全程冷冷地看着下面的一幕,手心握紧,皮肤上本来就残留着的玻璃渣扎进了肉里也不觉得疼。
费司诺的车没有立即离开,车内的两人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车在大门外停留的时间还有点久。
洛易北站在阳台上,就这么冷冷地看着,手上嫣红的血滴落,在地板上绽开了一朵朵艳丽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