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茗看到她,诧异微怔,忙上前,恭顺地跪在地上行礼,得应允方起身,却没有问严怀景的行踪。
百里尺素却看出她欲言又止,尴尬地解释,“我绕小路回来的,没有同怀景一道。”
蔚茗眼看着她染了泥泞的裙裾,恍然大悟,眼底却波澜无惊。
“母妃急于为之蝉讨回公道,怀景不会阻拦,若他知道母妃如此冒险赶回,恐怕会担心……”
“你一点巧计,便将之蝉逼入死路,我若不回来,她四个孩子恐怕就没了母亲。”
蔚茗怒火终是没有忍住,双眸抬起,猝然杀气嫣红。
“是她杀陌影在先!”
百里尺素神情复杂,无法与她血红的眼眸对视,凝眉转开头。
“严盈,严满,严厉,严肃,是怀景的侄儿,也是你的外甥,你忍心看着他们小小年纪失去母亲吗?”
蔚茗冷笑浅扬唇角,“你们所有人都忍心看着我的女儿失去母亲,怀景这些年为了这个家,也冷落陌影,我为什么不忍心看着别的孩子失去母亲?”
百里尺素又是懊恼,又是愧疚,眼中两行泪滚落。
“茗儿,你忘了,我们为何如此忍气吞声?还不是成全你和怀景,还不是为一家整齐团圆?!”
蔚茗一时语塞,不再多言,眼底血泪氤氲,她忙拉住袍袖按在眼睛上。
百里尺素见她冷静下来,才和缓口气,“怀岐又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