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拍我马屁。”
庄洁笑着白了弟弟一眼,“你要多少钱?”
“姐,我不好意思说。”
“说吧,我听听!”
“那啥,借20万有吗?”
庄栋心虚的,眼瞪老大,20万,我这是不是狮子大开口啊?
别把我姐给吓跑了啊。
可哪知庄洁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腰粗了呗,想变也变不了。
“20万?”
庄洁却问,“20万用来租房子?放在听们凤城,够娶一个媳妇的了。”
“够什么呀?”
庄栋道:“现在就是在凤城,买一套房子不得二三十万?才七八十平米,换了在魔都,普通的一点房每平米在一万五以上,听说很快就一万八以上了,还娶媳妇呢,什么都不够啊。”
“哦……照你这么说,你这辈子是别指望娶媳妇了,要不去入赘吧?”
噗,庄栋不由苦笑,被姐姐调侃了。
“姐啊,我这不是在奋斗吗?刑侦处还是不错的,那啥,捞点小钱是可以的嘛!”
“闭嘴!”
庄洁的脸刷一下就变了,庄栋就是一楞。
“我告诉你,庄栋,你要是敢利用职权谋一毛钱私利,我和你断绝姐弟关系,别说你姐姐没警告你,我能把你弄进公龘安局,就能让你明天滚蛋回凤城去,听见了吗?”
美女疾声利色起来时,庄栋都吓傻眼了。
“姐……就如今这社会,谁不打闹点?小吃小喝的,很正常,你激动什么呀?”
庄洁冷冷盯着弟弟,“你当警龘察就是为了小打小闹吗?”
“我……姐,社会就是这社会,你别那么幼稚。”
庄洁就站了起来,冷着脸道:“自己递辞职报告吧,别等你们匡处长把你送进大牢去,我可救不了你。”
说完这话,她拎着自己的手提袋就走了,脚步匆匆,似是绝然。
庄栋坐在那里傻眼了,“姐……姐,你听我说……”
唐生接到了庄洁的电话,他当时在静安别墅呢。
庄洁就把自己有点冲突的推荐了弟弟的事说了一下。
“……我今天和弟弟交流了,他入警的观念不正确,我怕会惹祸……”
“你不是说他还行吗?”
“人是会就的,即便他现在也是很上进的,只是鞭策他上进的不是与刑事犯罪做斗争了,他是想小打小闹。”
“汗……什么原因?你没想想?”
庄洁叹了口气,“还用想吗?小时候穷惯了呗,私心底下有一种渴望暴富的急切心思在做怪,我怕他会胡来。”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我也不知道……”
毕竟是她弟弟,亲弟弟啊,庄洁也心乱如麻了,“唐生,你说咋办?”
“进公龘安系统工作,也不是说进就进,想出就去的,太儿戏了,你要担心他出问题,调去清水衙门吧!”
“呃,行,你、你给安排吧,我没主意了,反正我和你说了,出了问题不怪我啊。”
“嗯,不怪你,你这姐姐也当的够那啥的,出了问题也好办,大不了判他几年呗!”
噗,庄洁这边吊了白眸,“你也够狠心的,他是我弟弟啊。”
“他就是你爸爸,犯了法我也替他兜不了,你呀,还是多教育教育他,不听话煽他,怕啥?”
当姐姐的,煽弟弟很正常,长姐为母嘛。
唐生就见过老妈煽老舅,煽的老舅没一点脾气,他除了捂着脸受着,还敢还手啊?
“我就怕我说他也未必听……”
“庄老师,你可是育人出身的,你要是教育不了人,我们就更望尘莫及了。”
“呃,你嘲讽我呢?”
“我还想那啥你呢,要不你来试试?”
“流氓,不理你了!”
这夜,庄洁二请匡世英,连苗秀凤也请了,三女在某餐厅雅室共餐,一边聊些话。
就庄栋的问题,她也没有保留,就全说了,庄洁是个实在的个性,有啥说啥,也不怕世英和秀凤看不起她弟弟。
防患于未然,要真的等出了事就迟了,自己只能提前教育好他。
“其实也简单,磨磨他的性子呗,扔到资料室去呆二年,那里清淡,肯定没人搭理他。”
世英很明白局子里哪个口子吃香,资料室肯定是最清水的,而且会很忙。
庄洁微微点头,如果弟弟的性格不改,不如扔去资料室,总比他去贪污受贿的好吧?迟一天栽进去。
何况唐生是什么人?那眼睛里不揉沙子的,一但被他看漏了气,这辈子就别想扭转他对你的印象了。
家里穷,弟弟心里有那种心态,也是正常的,关键看怎么引导了。
其实他选择当警龘察,真不是为了什么与坏人搞斗争,就是听人家说,现在赚钱的行业就是公龘安、医生与教师。
社会上广为流传这些说法,公龘安有权呗,谁不怕公龘安?抓你呀,判你呀,拘留你呀,一咋唬一个准儿,交点钱啥的,兴许就口气变了,‘你这个问题可以按照治安处训条例来办’或是‘你这个事严重了,估计要刑拘’,诸如此类,法也是活的,嘴更是活的,人家怎么说怎么行,你就得怎么被摆布,这就是执法权。
执法者一但失了道德标准和原则性,那就能利用手里的职权之便来谋私了。
所以庄栋说的小打小闹太普通了。
当年他们一起和几个同学玩牌什么的,给分局抓了,说他们在赌博,身上还搜出赌资了,结果五六个人身上的钱加一起都没三百块,这就是赌资,但分局的那几个警龘察说了,要不拘留三个月,要不一人交3000块罚块。
好歹不说找了个关系房说话,最后一个罚2000块。
后来那一片流传一个说法,警龘察抓赌太厉害,抓贼就不行,贼在前面跑,警龘察在后面就是追不上,贼瘦小枯干,象猴子一样机灵,警龘察肚大腰粗,压根就跑不动,那贼还在前面喊呢:你倒是快点啊?我等半天了。
这叫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