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佑没有耽搁一秒,听到这话后,跟着下属继续往下查。结果,挖出了淑妃跟三皇子云旦。
听到云旵跟云旦两人都参与其中,启浩的脑袋嗡嗡作响。
云擎跟玉熙听到启浩晕倒了,急急忙忙进了宫。两人到乾清宫的时候,启浩已经醒了过来。
看着几日不见,人都苍老了的启浩,玉熙轻声说道:“事情已经生,你再难过也没有用。”
启浩这个时候真后悔了:“娘,若是我听你的话没有纳妃,昇儿就不会早逝了斌儿也不会受伤。”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
云擎心里也是一肚子的火:“现在说这个,已经晚了。”
玉熙瞪了云擎一眼,孩子已经很伤心,还说这话岂不是伤口撒盐。玉熙柔声说道:“别再想了,生的事想也没用,现在最重要的是赶紧养好身体。”天塌下来,也没有儿子身体重要。
这次的事,对启浩的打击非常大。他自以为能管束得了儿子,也能保护好斌哥儿。结果却证明,他太想当然了。
玉熙握着启浩的手,柔声说道:“阿浩,哪怕你贵为天子,很多事也不是你能掌控得了的。你能做的,只是预防。”
启浩仰头看着玉熙,红着眼眶说道:“娘,斌哥儿受伤了,老二废了,老三痴迷器械”余下的话没说,可他相信玉熙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了。培养了两个继承人,结果却全都折了,而另外两个嫡子不中用。这对启浩来说,不仅是打击,还有一个很严峻的问题。继承人,该选谁。
玉熙没对此表意见,只是说道:“阿浩,继承人定下后,其他成年的皇子就让他们离开京城吧!”留在权利的核心不仅滋生野心,也让他们有了笼络朝臣的机会了。像云旦,若是他在封地他想要笼络朝臣得花比现在数倍的代价,而且还未必拉拢得成。
启浩明白玉熙话里的意思,点头答应了:“好。”
云擎跟玉熙回到坤宁宫后,问道:“玉熙,启浩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他是想要册立谁为储君?”
“四皇子云不仅已经成年,且这些年过手的差事都办得很。在朝臣的风评,非常好。”云不仅能力强,还不骄不躁。这些年一心办差,并不结党营私。从大局来看,确实是最好的储君人选。
听到这话,云擎有些担心地说道:“那琅哥儿怎么办?”
玉熙摇摇头说道:“琅哥儿太小了,不说启浩就是我都不放心。”皇帝年岁太小,容易出现主弱臣强的后患。这样的事,历史上这样的事迹数不胜数。
如今的局势,立一个成年皇子为储君才稳妥。可是,玉熙却不想让云为太子。只是这话,她并没有说出来。
“不说这事了,我们去看看斌哥儿吧!”这事不是她想要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还得走一步,看一步。
到了东宫,看到斌哥儿一脸苍白地躺在床上,两人都很难受。
斌哥儿笑着宽慰他们:“曾祖父、曾祖母,你们别难受。不管如何,至少我还活着。”刚开始知道自己成了残废,斌哥儿也想一死了之。可看着周淑慎痛不欲生的样子,他就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很自私,也很不孝。
玉熙擦了下眼泪,点头道:“嗯,你能这样想很好。”只要活着就有希望,再没有人比玉熙更清楚这话的份量了。
虽然斌哥儿身体还很虚弱,但他精神不错。云擎跟玉熙看到他这样心里宽慰不少。遭遇意外不怨天尤人更没一蹶不振,还能勇敢地笑着面对,真的很难得。要知道,碰到这样的事就是成年人都难以接受。可是,斌哥儿却做到了。若是不出意外,斌哥儿肯定会是一个很合格的君主了。
陪着斌哥儿说了会话,云擎跟玉熙就回去了。
周淑慎端了一杯水过来给斌哥儿喝:“斌儿,苦了你了。”自从斌哥儿出事以后,周淑慎就没闭眼过。
斌哥儿喝了几口水,又平躺在床上:“娘,你一定要告诉阿琅,若是他不能当上为太孙,我们兄弟都会没命。”二皇叔废了,三皇叔不是储君的料。若是他弟弟当不上太孙,肯定是其他皇叔上位。嫡庶水火不容,若是其他皇子上位,肯定容得下他们兄弟。
若是他早些明白这个道理,在围场就不会任性而为遭了算计。好在,他醒悟得还不算太晚。至少,他们还有一搏的机会。
其实斌哥儿已经做得很好,可到底是个孩子,不可能时时克制得住的性子。就是当年那么老成的启浩也做不到。只是启浩运气好,遇见的危险都是来自仇人,而不是身边的亲人。
周淑慎哪能不知道斌哥儿话里的意思:“你好好养伤,这些事娘会去做的。”
斌哥儿一脸愧疚道:“娘,对不起,儿子没听你的话。要不然,也不会落到现在这田地了。”周淑慎一直告诉他处境很危险,让他行事一定要谨慎。可他就因为执着于打两只野兔抓一只白狐,而让自己陷于危险。
周淑慎哪里舍得责怪斌哥儿:“斌儿,你好好的,娘就心满意足了。”儿子也是想让他高兴,这么一片赤子之心她哪还舍得责怪。再者,事已至此,说这个也于事无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