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太子,竟然受人蒙蔽都不知道,太子三师是如何教导你明白事理的?你又是如何学习的?啊?”这句话几乎是归于朴怒吼出来的,可见他心中的怒火多么旺盛。
谁也不知道,他的怒火更大的一部分,却是来源于严世风和太子归介景的勾结。“父皇……儿臣有罪,请父皇责罚,都是儿臣一时不察,受到严守仁的蒙蔽,没想到严家父子竟然如此狼子野心,意图接着儿臣之手清除异己,是儿臣的过错啊!”归介景此时那还能管那么多,先撇清自己再
说吧!
否则连自己都被牵连进去,那就是真正的功亏一篑了,永远无法翻身了。
他这才想起,袁休临行之前对自己的嘱咐,让自己无论面对什么,都不要轻举妄动,以不变应万变。现在他终于明白了,若不是自己贪功冒进,也不会出现现在的局面。
归介尹心里略微不快,父皇竟然一出口就说归介景是受人蒙蔽的,刚刚归介景如此信誓旦旦的检举,大家不都是看在眼里吗?父皇这是争着眼睛说瞎话啊!
那句话等于是将归介景的罪名无形当中削减了大半部分,让他得以平安度过。
本来他还想反驳几句的,但是想起风先生的话,不要穷追猛打,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归于朴冷哼道:“堂堂太子,一国储君,竟然如此不思进取,被人蒙蔽浑然不知,还在朕面前如此信誓旦旦的成为帮凶,太子……你可知罪?”
“儿臣……之罪。”
“来人,将太子送回东宫,传令太子三师训斥,罚禁足府邸半年,没有旨意不得外出,以观后效,期间不得参与朝政。”
“是……”
几个内卫阔步而来,躬身道:“太子殿下,请……”
“谢父皇隆恩。”归介景重重的一拜,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来,整个人恍如失神一般,双眼无神。禁足半年,不得外出,不能参与朝政,这就等于是让他这个太子名存实亡了。
半年之后,即使父皇回心转意,将他从新放出来,但那时候整个朝堂都已经是老九的天下了,自己虽然顶着太子的名头,但是却已经没有任何威慑力,更没有任何与之争夺的机会了。
这处罚,就等于是将自己与皇位远远的推开,再也没有自己的机会了。
“都怪本宫,当初没有听从袁先生的话,否则何至于此?对了,袁先生,他一定还有办法的,一定还有的,本宫不一定就这么输了。”想起袁休,归介景就像似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既然袁休能够料敌于先,那么定然能够解决掉眼前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