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才刚刚坐下,马上便有一位三十出头的美妇走了进来,看向叶寻欢的眼里满是温柔,又朝秦妩冰笑了一笑,便轻声问候,“相公,你回来了?”
叶寻欢马上迎了上去,温柔地牵着她的手,夫妻俩那衣服鹣鲽情深的恩爱,让人见了羡慕不已。
“相公,这位姑娘是哪家的啊?长得可真是标致啊!”叶夫人的明眸投向秦妩冰的身上,她的眼波温柔醉人,举手投足之间,亲和之力自然而生,让秦妩冰顿时心生好感。
“小女子秦妩冰,见过叶夫人!”
叶寻欢带着一些激动地对叶夫人介绍说,“夫人,这位秦姑娘便是那铁口直断李半仙的高徒哇,她是来帮我们家化劫的呀!”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叶夫人也跟着欢呼起来,“只是,玲儿这丫头,也不知道她跑去了哪里?”说到女儿,叶夫人的秀眉又轻皱了起来,一张秀美的脸上,漾出丝丝的哀愁,似是不堪承受。
看到叶夫人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秦妩冰也忍不住心生怜惜,便出言安慰,“夫人,令千金吉人自有天相,你也无须太过担心。也许等这件事一完,她就回来了呢!”
叶夫人牵起她的手,轻轻拍着。“姑娘是李半仙的高徒,自是身手不凡。现在有姑娘这句话,妾身也就宽心了。”
叶寻欢温柔地看着叶夫人,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算是安慰,“夫人,你去安排秦姑娘住下,两天以后,秦姑娘会代玲儿嫁入韩家。”
叶夫人闻言一惊,“这使得吗?”
叶寻欢朝她轻轻一笑,“这是李半仙的安排,夫人你就放心吧!”
“那可真是委屈姑娘了!唉,也不知道那韩家是狼窝还是虎穴,让姑娘为了咱叶家,独身涉险,妾身真是过意不去。”叶夫人眼睛微湿,一脸感激地看着秦妩冰说。
秦妩冰宛然一笑,“夫人言重了!师父说了,帮叶家化劫,同时也是帮我自己,所以,纵是龙潭虎穴,妩冰也是要闯的,对叶家,只不过时举手之劳而已,夫人不必过于记挂!”
叶寻欢在一边一脸认真地说,“秦姑娘,叶某说过,只要姑娘帮叶家渡过了此劫,叶某一定重重酬谢!”
秦妩冰呵呵一笑,“呵呵,叶先生,你管我吃住就行了,别的妩冰不强求!”
“在叶府,只要姑娘开口,想要什么,叶某一定为姑娘办到!”
秦妩冰狡黠一笑,“好呀,那庄主的心意,妩冰先心领了!”
看着他们在那里客气地你一言我一语,叶夫人对着叶寻欢轻笑道,“好了!相公,依妾身看哪,妩冰也是好相处的人,不如我们认了妩冰做义女,这样的话,就算妩冰要嫁叶家,那也是名正言顺啊!他日纵使他们要找碴,也找不出我们的话柄呀!就不知道妩冰同意不同意?”
说完,叶夫人的眼睛带着希冀地看着秦妩冰,等着她点头。
秦妩冰用灵觉扫了一下叶寻欢夫人,连灵觉都忍不住向他们亲近,可见这俩夫妻是宅心仁厚之人,便也笑着应允,“既然夫人如此说,妩冰也就不客气了!干爹、干娘在上,请受妩冰一拜!”
叶寻欢开心地大笑道,“好!好!好!娘子,我们以后可又多了一个宝贝女儿了!”高兴过后,想到李半仙的神秘,他又说,“冰儿啊,这是我们高攀了呀”
秦妩冰佯装不悦,“干爹说的是哪里话。好歹干爹在川南、在武林中也是有头有脸的认为,要说高攀,那也是妩冰高攀了才是,怎么能说是干爹高攀了呢。既然我们成了一家人了,这些客气话还是免了吧!妩冰也是个直肠子的人,也不喜欢这个繁文缛节的,有时候说话直了,干爹干娘可别怪罪妩冰才好。”
“冰儿如此明理懂事,又知进退,如此乖巧的女儿,干爹干娘疼你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怪罪呢?”叶夫人握住了秦妩冰的手,温柔含笑地说,那张风韵犹存的脸上,对她有着明显的疼爱。
感受到叶夫人身上那种久违了的温暖母爱,秦妩冰心中感激不已,他们是那么好相处的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会帮叶家渡过难关的!
也许是缘分吧!只是短短的两天时间,秦妩冰就已跟叶家上下的人打成了一团,像是已经和他们生活了一辈子似的,临出门要上花轿时,叶家的人一个个眼眶含泪,依依不舍。
叶夫人紧紧地抱着她,眼眶含着热泪,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冰儿,辛苦你了!叶家亏欠了你呀!干娘在这里跟你说声对不起了!”
秦妩冰吸了吸鼻子,“干娘,你说这话不是见外么?我现在是你的女儿,自是要为叶家尽一份心力的,说什么对不起?你这是不把冰儿当女儿看。”
听到秦妩冰生气的话,叶夫人抬起了头,拿出白绢手帕,轻轻拭去落下的泪,努力地笑着说,“好!娘以后不说这话了,冰儿就是娘的亲闺女。”
叶寻欢走了过来,从袖袋里掏出了一叠厚厚的银票,递给她说,“冰儿,这些银票你拿着防身。你初到韩府,人生地不熟,有了这些银子,必要的时候,花点钱总是好办事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不管在哪里,有银子总是好办事!这话绝对没错!
秦妩冰也不拒绝叶寻欢的好意,点了点头,收下银票看也不看便塞入了玉镯内,“谢谢干爹!你放心吧!冰儿一定会办好事情的!”
“爹早已过了不惑之年,有很多事,已经看开了!你尽力而为就好!也不要太勉强!如果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干爹就是守着这紫薇鼎,也是一生不安!冰儿,一定要安全为上!知道吗?”叶寻欢叮嘱着。
“女儿明白!女儿谨记干爹的教诲。” 秦妩冰戴上了红盖头,在叶夫人的搀扶下,坐上了大红花轿。
在秦妩冰和叶家人惜惜相送的时候,坐落在川南城中那最大的韩家,密室中那个正由两个一老一少的男人在密谋。
年长的那位男人看来年约四十出头,看来成熟稳重,剑眉利目,虽已年长,但长相依然俊朗,他,便是韩家的大家长韩守成。
而年轻的这位,便是韩守城的长子——韩信。他年约二十五岁左右,身材高大挺拔,一身藏青色的深色服装,依然掩盖不住他深色散发出来的气势,一双深邃的黑眸,透出慑人心魄的寒芒,鼻直口方,线条像刀刻一样的条理分明,一眼便可看出他属于那种刚毅正直的人。
只听韩信带着质问的口气在说,“爹,为什么我一定要娶叶玲为妻?我们就不能用别的方法,来向叶家讨要那个紫薇鼎吗?还有,那个紫薇鼎到底跟我们韩家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