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不能再这里了?”纪雁雪本来看到丈夫还有些激动,却被眼珠子骨碌乱转有些呆呆的丈夫给逗乐了,以她对他的脾性了解,那还不知道他此刻在担心什么?无外乎是怕她来抓奸啥的。“傻样儿,有什么话进来再说。”
脸上在笑,纪雁雪心里却依旧还是有些凄苦。自己在千里之外饱受相思之苦不说还要担心这肥货的安危,结果这位倒好,竟然劳拉小手一招,就屁颠屁颠的一个人趁着夜色来了。虽然这事儿她也知道,但总归心中还是有些不爽。
于是,借着拉浪胖进屋的时候,终究还是不露痕迹的用浪胖早已习惯的九阴白骨爪在某胖的腰间“狠狠”的来了这么一爪。但想是这么想,心中柔情百转的纪雁雪终究还是舍不得下重手,落到浪胖身上,和抚摸的性质也差不了多少了。
刘浪自是能感觉得出来的,心中柔情顿生,一伸手握住纪雁雪的手,“走,进去说。”
虽然还有两名心仪自己的女子就在一边看着,但刘浪此刻也顾不得了,已经对不起两人了,此时再瞻前顾后,那对不起的就是三人。说不定,就此机会阐明心际,对于她们两人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不过,只能说,刘浪低估了这个时代女人的忍耐度,哪怕是来自更民主更自由西方国度的劳拉,虽然见刘浪毫无顾忌的牵起纪雁雪的手眼中有些黯然,但却没有说谁就黯然而退,离开这个伤心地。
反而在刘浪夫妇相携进门后,两名女子对望一眼,也跟着后面走进客厅。
华美公司总经理的待遇就是高,至少比王世和给浪团座安排的房间要高档,不光有主卧有侍从室还有一个小会客厅,放在未来妥妥的总统套。显然,这就是债主的魔力,而且还是洋债主,不敢不还钱的那种。
但浪胖背后却是莫名的生起了一层白毛汗。真的,两辈子加起来,他都没有多少应付女人的经验,更别说同时应付三个女人了。这是要玩死哥的节奏啊!短短的十来米路程,浪胖走得那是如若针毡。
“你不是奇怪我怎么来了吗?”纪雁雪却恍若未觉某胖内心的忐忑,把浪胖送到小会客厅中式座椅上坐好,自己陪坐在一边,嘴角露出笑意道:“我爹是江浙两省总经理,公司货物向后转运的过程中出了点儿问题,好像是被那支部队给截下了,正好劳拉要来南京,再说你也来了南京,公公婆婆就让我就跟过来看看。”
说白了,就是我想来看你。只不过为人妻了之后,纪中校说话更婉转了些。
“我擦,谁敢扣老子岳父的货,反了他了。老婆,是那支部队,老子现在就去找他们。”浪胖却是一蹦三尺高,摩拳擦掌的就要去给自己老岳父找回场子。
三女却是集体一个大白眼。
装,继续装,心里有鬼就说,别跟老娘扯这个,不就是想跑路吗?
真的,女人的心思远比男人要细致的多,那会看不出某胖这是借题发挥想跑路?只是,既然人来了,那有想跑就能跑的?
“咳咳!现在前线战事紧急,岳父又多运的是药材之物,部队有时情急之下难免会冲动,依我看,如果没有人员损伤,此事就算了,集团的损失,过些时日统计出来我私人补给他们算了。没国军弟兄们在前面卖命,这生意也是做不成了不是?”刘浪见无人应腔,有些讪讪的自己给自己递了把梯子,然后很快的自己溜下来了。
“呵呵,早已经处理好了,何部长给那边发过电报,货物业已归还,正如你说的,见前方将士辛苦,我爹将所有成品药物捐给部队了,仅留设备继续向武汉转运。”见丈夫挺会给自己找台阶,纪中校也禁不住抿着嘴乐。“我们午时就到了南京,本来想先去团部看你和弟兄们,但劳拉说你白天要忙于军务,又非要说给你个惊喜,所以下午我们也去办事并去寻了柳记者叙旧,到了晚上才到这里等你。”
“刘,怎么样?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小洋妞儿蔚蓝色眼睛里也闪出一片笑意在一旁插嘴问道。
柳雪原脸上亦是一片笑意盈盈。
真特良的好惊喜,好意外啊!刘浪忍不住脑仁都有些疼了。他实在不知道这帮女人们的大脑回路为何如此清奇,知不知道三个和尚没水喝的故事?
“对了,你方才进门时说三飞?那是什么意思?”纪雁雪的记忆力很好。
“咳咳,既然来南京了,那就不忙回去,在南京游玩两日再走,不过我这两日要整顿军务没法陪你们,就让柳记者陪你们两人四处逛逛。”刘浪干咳一声,脸上露出严肃。“不过,南京周边在两月内肯定要成为战场,你们不能逗留太久,月底必须离开。我让第23集团军军部派专人护送你们离开。”
“哦!”纪雁雪听到刘浪不能陪自己,而且说南京都将成为战场,失望之中更是担心。“你和独立团什么时候再赴前线?”
“也许,就在这几天了。”刘浪长叹一声。“雁雪,对不住了。”
“别说对不起!”纪雁雪却是连忙捂住浪胖的嘴。“你记住,只要你好好的,就是对得起我。”
卧槽,终于把这事儿糊弄过去了。暗自抹了把冷汗的浪胖心里在欢呼雀跃。
“不对,刘团长你还没说三飞为何物呢?”纪雁雪好骗,心思更敏捷的柳记者可不好糊弄。
“那在我们家乡,叫斗地主,专门三个人玩儿的,所以又叫三飞。。。。。。”刘浪擦了把汗,从荷包里掏出一副扑克牌。“来,我教你们三个人斗地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