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那是后话。
办完这一切的刘浪收到王世和的亲口通知,位于邢台方向的日军已经全部退却,已经抵达辽县驻军的独立团将阵地给第26路军移交,全军赶赴邢台,一趟可以运送一个步兵师的专列将会在深夜抵达邢台火车站。
独立团所有装备和人员将乘坐这趟秘密专列赶往郑州,然后在郑州人不下车,改陇海线抵达徐州,在徐州转津浦线抵达浦口。
而在此之前,刘浪将与他乘坐专机先去往武汉,然后由武汉至南京,在哪里他将和独立团汇合听从军政部的统一部署。
一切都已经安排好,留给刘浪在太原的时间不足两个小时。
刘浪立刻安排韩天豪将自己刚拜的义母和三名还未改口的义子女接入位于太原的华商集团分部。
本来还想着让韩天豪去帮忙收拾他们百十里外的家当,然后一起送往四川。结果一问,包括刘浪在内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一家四口,没别的东西。人走到哪里,哪里就是家。
已经战死的姜玉贞旅长四个月就死了父亲,其母潘氏含辛茹苦将其抚养长大一生并未嫁人,他也没有兄弟姐妹来替他分担养家糊口的重任。其妻也在战前三月病逝,一家人就剩下一名花甲老妇和三名最长也不过十岁的女娃。
从山东菏泽来山西阳泉,甚至连房子都是租的,可以说除了一名老太太和三个娃娃,这位少将旅长是什么都没有留。
不过也好,什么都没有倒也干净,免得睹物思人徒增伤感。
姜玉贞留下一女二儿,名字倒也简单,女为“玲”,二子一为“勇”一为“忠”,挺符合这位军人父亲的气质。
刘浪就在太原华商集团分部内,将另外两枚青天白日勋章挂在长女和次子的胸前,算是自己给他们的认亲之礼,有了这三枚勋章护体,除了日占区,三个小家伙估计也没多少人敢欺负。除了他刘浪,放眼全国也没有谁拥有两枚青天白日勋章和一等宝鼎勋章还这样挂娃娃身上的。
凶恶的日本人都能拿来挂风铃,他不能杀谁?川北连根土匪毛都看不到亦是明证。
至于姜玉贞用命换来的那枚青天白日勋章,却是留给了早已把眼泪哭干了的老母亲贴身存放。或许,那枚不带血却滚烫的勋章,能让她还能感觉到儿子的遗留的温度。
给在广元基地留守的纪中校去了一封电报,把收了三个干儿子干闺女的事儿简单告知,刘浪知道,不用多说,自己那位知书达理的妻子也一定会妥善安置这一家人的。
不过,刘浪觉得他们最好还是生活在广元基地旁的新建“曙光”小镇里,不要在基地也不要在崇州的刘家,他希望这一家人更有尊严更自由的活着,而不是活在别人的羽翼之下。就算不用刘家资助,光靠姜玉贞少将的抚恤和华商集团伤亡军人补助,他们在那个小镇上也应该能很好的生活下去。
家乡在武汉的郝梦龄和刘家麒那两位自然会有人照拂,绝不会发生曾经时空中那样还要靠幼子卖茶叶蛋为生的惨事。
刘浪提前部署的商业帝国,在这个时候,才是发挥最大效能的时候,而不仅仅只是造枪造炮支援前线军需。
钱,挣来,就是花的。
说是专机,其实也没多大,能坐上十七八人就已经不错。柳雪原和刘浪以及两个贴身护卫都上了专机,被国府要求运回武汉家乡举行公祭大会的郝梦龄和刘家麒两位将领的灵柩只能用专车运往西安再用火车转往武汉了。
刘浪在机场还意外的看到了周大鹏和他率领的航空义勇军,十五架战鹰,全部停在太原飞机场的停机坪上。
原来,太原做为北方前线重镇,日军战机活动甚为频繁,为了保护自己侍卫长和登上专机的刘浪的安全,光头校长可是出了大力气,将回到四川修整的航空义勇军都调来为专机护航。
怪不得要先到武汉,原来也是因为护航战机最大航程也就仅仅只能抵达武汉,刘浪脸上不动声色,和远远立正在停机坪上看见他的周大鹏默然对视一眼,轻轻点头,就跟在王侍卫长身后进了专机。
护航战机先行起飞,待十五架战机在空中盘旋一周后,专机才发力加速从地面上跃上蓝天。
尼玛!好颠!这是刘浪对部长上将级高官们才有资格坐的民国专机第一印象,那比未来的喷气式飞机可差得远了。
不过,好在,每人座位下还发了一具降落伞,只要不是在空中解体,刘团座完全有信心带着一旁已经不是第一次坐飞机但依旧小脸煞白的美女记者来一次高空蹦极。
在未来,他可是有五百米超低空跳伞的实战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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