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千万别试图和女人讲道理,因为她们永远都站在真理的一方。她们不仅有眼泪,还有可怕的温柔。
只是,名义上借着纪中校的名头其实为自己的某种“私利”,雪原妹子,这不太好吧!
浪胖,唯有败退。人家都已经说了,都是你太帅惹的祸,你还想怎样?
用浪胖自己安慰自己的说法:仔细一想,还真的蛮有道理的。帅狠了,也是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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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里,沿着晋东向后走,就可以抵达陕西,想进川的进川,亦可沿着汉水南下直达华中武汉,天下之大哪里都可去得。放心,我不会骂你们懦夫,你们已经经历过一次生死,你们有选择未来生活的权利。”指着山背后,不待战俘们有所回应,这会儿已经完全进入状态根本不知道得罪了万千“娘们”的刘浪扭头喊道:“梁中校,给这里的每个人,准备五块大洋路费,准备好一顿丰盛的中饭,让他们吃饱喝足,回家。”
在梁文忠高声领命后,刘浪就穿山衣服,率领着麾下一众校官昂首离开,留下两万余战俘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站在后方的一排将校集体有些牙疼,说好的训话后就开始给各军分配战俘当补充兵员呢?怎么就一通骂过后就发放路费让人回家了?
未来军神和赵寿山两个最需要兵员补充的中将在短暂的愕然过后却是相视苦笑,他们多少有些明白刘浪的意思。如果没有坚定的面对牺牲的勇气,这帮战俘们还不如不要。
只是,这人心那,是最难把握的。如果下药太猛玩大发了,那人要真的都跑完了,那到时候上哪儿哭去?
但事已至此,既然刘浪已经决定了,做为在幕后支持的刘浪的两人也只能选择支持刘浪的决定。
“走!”一种将军们也走了。
梁文忠显然早有准备。不多时,一箱箱白花花的现大洋就被摆在战俘们面前。
“弟兄们,想回家的,就来领钱吧!每人五块大洋一张通行证,每人一套小鬼子的棉服,不过走之前得染上黑色,否则走路上被人打死可是概不负责。走之前,那边已经给你们蒸好了上好的白面馍,每人两个,拿了,就可以回家了。”梁文忠拿着一个白铁皮扩音器高声喊。
山口,一队队的独立团后勤部的人员们将一箩筐一箩筐的白面馍摆在路边。想来,几万个白面馍馍弄出来,可也是费了不少劲的。
迟疑了很久,也没有人站出来。
梁文忠不由有些怒了,“狗日的,团座长官说你们脆弱的像个娘们一样你们还不服气,现在让你们拿钱拿衣服拿馒头回家都特娘的不敢。老子们独立团的团座长官是什么人?是率领着一个独立团和两个29军步兵团打得第八师团小鬼子哭爹喊娘,是和第3军第129师第17师几万国军弟兄一起打得第20师团全军覆没的好汉,一口唾沫一颗钉,说话就必定算话。给你们发钱发衣服开路回家那是因为你们没有当二鬼子,还算是个中国人的份上,赶紧的,都过来领钱,滚蛋。”
又过了片刻,终于有人走了出来,低着头走到最前方,从钱箱里数了五块现大洋,在满脸鄙夷的独立团军官的手中拿了通行证,满脸通红的从山口路旁的箩筐了拿了两个白面馍,消失在山口。
有人带头,而且一切都如眼前这位挂着中校领章的军人所说,没有任何人阻拦。
战俘们逐渐胆大起来,三五成群的走了出来,领了钱和通行证拿着馒头离开。
“呸,懦夫!”拿着枪在山脚下负责警戒的一个步兵连长重重的朝战俘们吐了一口浓痰,手一挥,“弟兄们,跟老子走,离这帮早已经吓破胆的胆小鬼们远点儿。”
一直默然站在一旁的中尉战俘脸上涌出无尽的羞愧,但面对一队又一队走出想回家的昔日同僚们却无能为力。直到距离他不远,原属他麾下的6连队列里也走出两个人,死死的低着头看也不看他径直朝钱箱处走,中尉才猛然愤怒起来,“周老六,钱大通,你们狗日的也想走?三子的仇,你们不想报了。”
“连长,我不想死啊!我家里还有三个娃娃和一个老娘要养活,我不想像三子那样活生生被饿死,更不想我的娃娃和老娘也那样被饿死。”其中一名士兵战俘猛然远远的朝中尉跪下来,嚎啕大哭。
中尉如遭雷击般征住,胸脯剧烈起伏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连长,对不住了,三子的仇只能来世再给他报了,我想活着回去给老娘送终。”另一名士兵也跪下冲脸色扭曲的有些吓人的中尉连磕几个重重的响头,就毅然站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在中尉呆立甚至有些孤单绝望的身影中,一个又一个的战俘从队列中走出,走向了钱箱,拿起了馒头,离开。
但,几乎每个人都选择了从他身后离开,或者是尽量更远的避开他。
就算是懦弱如他们,也不忍心看到这个浑身伤痕累累的中尉曾经拥有的骄傲,正在被他的这些同僚们用懦弱一点点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