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嘴都还没来得及张开,范一统就一个箭步上前,狠狠一掌劈在他的耳根上,并伸手拖住日军上等兵软软向下滑到的身躯,整个过程中,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而这一幕,那个日军军曹却是没法再看到的,早在日军上等兵身体一僵的当口,紧跟着他身后的刘浪就悍然朝即将错身而过的军曹出手了。
一直低垂着的左手犹如一条毒蛇一般猛然弹起,直接击打在眼睛猛然睁大的日军曹长的腹部,“砰”的一声闷响犹如击中败革,但造成的痛苦却是令人难以想象的。
从日军曹长犹如一只烫熟的虾米猛的弓着身子,嘴角不由自主的流出涎水,就可以窥见他的五脏六腑犹如移位一般的痛苦。大嘴猛然张开,不过和他那位同僚想主动张嘴呼喊不同,他那完全是被动的。
不过,一只胖乎乎白嫩嫩的手掌突然伸了过来,一把捂住了他的嘴不说,一支强健有力的臂膀将其箍得死死的,丝毫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拼命想挣扎的日军曹长突然感觉到太阳穴上一阵冰凉,眼珠微微一侧,余光中一柄通体暗红色的尖刺就紧挨着太阳穴柔嫩的肌肤。
瞳仁狠狠的一缩,做为一个参军达6年之久的老兵,这位名叫菊丸真伤的日军直到,只要他再挣扎,这柄钢刺就可以毫不费力的刺穿他的头颅,并顺带着将脑浆搅成一团浆糊。
脑浆被搅成浆糊了,人也就死了。
就算再坚韧的军人,在这个时候也只能选择屈服不在困兽犹斗。
不怕死并不代表就不惧怕死亡,尤其是还能有第二个选择不用死的那一刻,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会选择继续先活着,哪怕只是多活一秒呢?
感受到本不停澎湃着力量挣扎的日军的身体僵硬但力量却在一点点消失,刘浪藏在钢盔下的嘴微微一咧:“是个聪明人,想活的话,就还有机会。”
是的,刘浪并没有一个照面就下死手,活着的这几位比死去的有用。不仅是他需要这几位具体的告诉他小队部的方位,更重要的是,这里是上风口。
军刺杀人容易,但想阻止鲜血喷出来可难,山风能轻易的将这里浓烈的血腥味儿吹到几十米外。
当然了,想活捉这样一个强悍的步兵难度更大,而且还要悄无声息地不被人察觉。还好,刘团座有这个实力。
另外一个日军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就看着自己的曹长被人生擒,浑身一个激灵,却比自己长官更快的放弃了抵抗,一把黑色的手枪就在三米之外指着他。
月亮突然从云层里钻出来,阵地上变明亮了许多,庄二那张略微有些丑陋的脸更显狰狞,闪着残忍光芒的眯眯眼让这名日军二等兵相信,他的嘴还没来得及张开,那把看着就有些森然的手枪就会打爆他的头,就像在攻打石家庄的时候,距离他不过一米五二等兵织田信的头被中国人的步枪击中,半边头就像一个被锤头砸中的西瓜,红的白的参合在一起画面,让他这半个月没吃过任何一片肉。
就算是要死,他也不要向织田信那样死。这名日军很明智的闭上了嘴,并且将双手高举。
当然了,他并没有看到庄二右手从袖筒里滑出被手指紧扣着的两根钢针,如果不是刘团座做过抓活口的手势,两根钢针就会第一时间扎进这个同样还算明智的日军眉心和咽喉。
“菊丸曹长?”左翼阵地三十米的位置突然传来一声轻呼。
刘浪那虽留了力但一击就将日军打得失去战斗力的一拳终究还是发出了一声闷响,引起了那边日军的主意。
菊丸真伤有些灰败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希冀以及说不出的惶恐,只要有人发现不对,这几个强悍的敌人就再难遁形。只是,如果他们被发现了,那也代表着他的死期来临了。这让这位日军老兵很是矛盾。
“八嘎!天实在是太黑了,你们要注意阵地前面。支那人的山里石头实在是太多了。”刘浪用日语轻吼着回应。
“嗨意!”日军听到远处似是而非的回答,压低着嗓门回应道。
再无声息。
菊丸真伤的眸子里透露的是满满的惊惧。
刘浪的声音,竟然和他有八九分的相似度,甚至连长野县的特殊口音都有。
显然,他刚才的两句话,已经足以让刘浪模仿了,比先前刘浪忽悠那个日军上等兵可是强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