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终究是退缩了。先机顿失,被可恶的白胖子一轮狂攻连武士刀都被迫丢了,暴露出自己最后的依仗。
那个白胖子,是在赌,赌他不敢以命换伤。拿他的命在赌。
“是不是很后悔?后悔的不要不要的?其实,你错了。你的退,不是因为怕死,而是,你怕我,你怕我玩儿你。就像上次我玩儿你一样,对不对?”刘浪眼里讥诮更浓,在源义宏钢脸上肌肉不断抽动愤怒欲狂的时候又无耻的加了一句:“你放心,无论你这几年多么思念我,我对男人也是没兴趣的,不会玩儿你,只会揍你,揍得你麻麻都不认识。”
“八嘎!刘浪你妄为武道中人。。。。。。”源义宏钢的一张脸被刘浪这一番话直接说成了猪肝脸。
他所谓的心灵之道,在刘团座的“无耻”面前,直接被碾压成了渣。
当然,他怒骂的还不是这,就在他气得头昏脑涨想痛骂刘浪的当口,刘浪脚微微一动,一颗拳头大的石头就向着他飞去。
卧槽,又被玩儿了!!!这是伸出右臂挡住飞向自己面门石头时源义宏钢脑海里升腾而起的念头,犹如十万匹草泥马在轰然踏过,一片沼泽。
先机,又特娘的失去了。
迎接他的,自然是已经回过气来的刘浪狂风暴雨的攻击。和你逼逼两句,是为了好好休息能更好的揍你,这方面浪团座比喜欢逼逼却老是自以为是寻找对手破绽的源义宏钢强得不可以道理计。
什么是破绽?只有打的时候才知道。
没了武士刀,就靠着两条精钢护臂,源义宏钢和刘浪展开了殊死对决。
别看源义宏钢没了武士刀,但两条精钢护臂砸着人就是筋断骨折,而且手臂远比手中的刀要更加灵活,被刘浪狂攻中的源义宏钢也被迫出了自己的所有潜力,一身能进入日本武道前十的功夫施展的淋漓尽致。
刘浪所面临的风险甚至比拿着武士刀的源义宏钢还要可怕的多。
不过,已经打疯了的刘浪在源义宏钢的眼中更可怕。他甚至丢了手中的军刺,顺手就拿着一块比婴儿脑袋大一点的石头噼里啪啦对着源义宏钢一阵猛砸。
砸得拼命抵挡的源义宏钢精钢护臂上火星直冒,原本闪着幽幽青光的精钢护臂被砸得坑坑洼洼凄惨得就像是被一群大象践踏过。砸得源义宏钢差点儿没怀疑人生。
八嘎的,拿着军刺我打不过还有个说法,但八嘎的不能说拿着石头就把我揍成这个鸟样吧!
整整两分钟,这一次,刘团座提足了气,疯狂的“揍”了源义宏钢整整两分钟。双方皆向从水里捞出的一样,浑身大汗淋漓。
一个揍的辛苦,一个挡的痛苦。刘浪胸前衣衫尽烂,胸腹之间两块黑色的淤青外加脑门上一块块深黑色的乌青看着就令人心惊胆战,不过源义宏钢付出的代价则更惨烈一些。
原本酷烈的嘴角直接肿的犹如被一窝马蜂叮咬过,那是拜刘浪一个肘击所赐,肿胀的嘴唇之后是三颗大牙的缺失,真正的成了被揍的满地找牙。
当然,最令人不敢直视的是他脑门上一个硕大的包,不仅硕大而且红的发紫,和四年前差点儿没成独角兽并无二致,看着就让人觉得疼。事实上源义宏钢这一刻不光是被撞的发晕,光是剧烈的疼,都快生生疼晕了。
那是两人在近身搏斗中各自拿脑袋做武器,互不相让,狠狠对撞的结果。
显然,第20师团军中锻炼的两年并没让他的脑门更硬一些。如果他知道刘浪在曾经的时空中可是经历过红色部队号称全世界最严苛的训练---铁头功,一口气用脑袋顶碎过十块红砖,他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再和刘浪用脑袋对撞了。
当然了,他或许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
就在两人几乎各自力竭交错而过的当口,刘浪突然张口往自己肩膀处一咬,然后头猛然一摆。
一抹刀光乍起。
刺痛了源义宏钢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