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蓝军小队的编制是三个步兵班,一个掷弹筒班,包含了三挺轻机枪和三个掷弹筒小组。
这一下,从大队级火力再到中队级火力或者是小队级火力,蓝军都在独立团步兵营之上,而且无论是人数高达700多人的迟大奎的一营还是人数只有490多人程远山的刺刀营、周石屿的敢死营、李国斌的磐石营,都得单独应付蓝军部队的进攻。
更过分的是,担任演习裁判的其他军种连级主官们或多或少的都会朝蓝军部队有所偏袒。比如,迫击炮如果炸到那一方火力点前四十米区域,基本都会判对方阵亡,毕竟这是演习,你可不能真去一炮给对方轰了。
可这距离全都看裁判们怎么判定了,往往都是蓝军掷弹筒轰到恨不得还差五十米,独立团这边参演部队的火力点就宣告完蛋,机枪手只能抱着机枪撤出阵地宣告阵亡。因为,机枪也被“炸毁”了。而反观蓝军那边,你不连续在相同位置打个两炮,位于蓝军阵地上的裁判鸟都不会鸟你。
按他们的说法,天知道你们实际作战的时候是不是能打那么准?万一你的水平就是那样呢?这其中以担任副总裁判长没有参演的某炮兵营长官最为嚣张,凡是看见对面独立团参演部队的迫击炮距离蓝军火力点稍远没有达到他认为理想的距离的,一律判对面迫击炮阵地被步兵炮摧毁。
卧槽,炮打得不准老子可以打下一炮,竟然就这样被判阵亡,简直是没天理。但某炮兵营长根本不屑于解释,用他牛逼哄哄的话说,就是炮兵跟步兵没什么两样,你一下炸不死别人,就该轮到别人炸死你了。你以为实战中小鬼子的步兵炮是吃素的?不是永固工事,一炮就让你飞上天。
独立团各营级主官们气得吐血,却也无可奈何。他们当然知道,这背后必然是团座长官的授意。否则,那帮家伙们那里敢这么赤果果的给他们上眼药?三个新提拔的步兵营长先不提,迟大奎那可是正儿八经的上校,独立团的核心之一,刘团座的第一心腹爱将,还不是被坑得只翻白眼却是只能在阵地上大骂妈拉个巴子。
火力不如,人数不如,外加是演习,不能玩儿你戳中我肚皮老子也要一口咬掉你半只耳朵的独立团式拼命三郎,只要中了空包弹,一律被判阵亡,根本没有再拼命的机会。当然,还有裁判赤果果的偏袒抢镜,四个独立团步兵营毫无悬念的在蓝军的攻击下败下阵来。
坚持时间最长的迟大奎的一营,也不过是坚持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组织准备搞个夜袭,却被对面蓝军用中国式的陷阱给坑了近两个排进去。在张儒浩的指挥下,足足有两个中队枕戈待旦就是等着迟大奎来中国军队最习惯的这一招,当照明弹在参与夜袭的一个连上空亮起的时候,冲在最前面的两个排直接被裁判组判负,仅仅只有落后几十米的两个排得以撤离。
当战损至一半人时,迟大奎就算还想坚持,也没机会了。观战的刘浪直接判一营负,按他的说法,300多人已经不足以抵挡还有800多人“日寇”的继续进攻,尤其是对方将会加派飞机和重炮参战的情况下。
兵力高达700余人的一营如此,另外三个不足五百人的小营就更不用提了,仅仅只一天时间,就战损一半,同样被刘浪判负踢出了战场。
时间跨度长达一个月的独立团大比武以独立团四大主力步兵营的全部失利落下了帷幕。
获得胜利的蓝军每人嘉奖十块大洋,获休假五天的殊荣,另奖励独立团新军服一套,不配军衔。这可把一千多村护卫队队员们给激动坏了,虽然没有军衔,但这几乎就意味着他们已经成为独立团预备役士兵,只要扩编,他们就肯定入选。
要知道,按照国军惯例,一个整编团,可是有1500壮丁的机动编制的。
而四个踌躇满志的大营长皆面上无光,于全部演习结束当晚,就齐聚刘团座的团部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