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没关系,周老板嫌贵不想入股也没关系,生意不成情意在嘛!”刘浪却是仿佛早有所料,也毫不惊讶周纯文会如此表现。
朝范子冉丢了个眼色,范子冉心领神会,站起身来,冲面有怒色的周纯文施了礼,道:“即使如此,我也就不叨扰周伯父了,此行南昌,小侄还有其他事要办,感谢周伯父的盛情款待,改日伯父若机会去往平津,家伯一定扫榻以待,子冉先告辞了。”
此话一出,倒是把周纯文给搞牙疼了。
谈生意,重要的是个“谈”字嘛!你漫天要价,我坐地还钱,天经地义。怎么刚还了下价,这就没有以后了?这就像男女之事一样,两个人你撩我我探你,哪怕最终谁都知道目的是上床一起HAPPY!你们戳大木良的喜欢话都没说一句,就喜欢直接开整呢!都不许人家稍微羞涩一点吗?欲迎还拒的周纯文这一刻的内心绝对是崩溃的。
眼见范子冉带着洋妞儿和胖管事要走,周纯文不禁有些急了,抗菌药的生意,别说国内,就是全世界,那也是独一份儿啊!如果能坐上这座大船,那日后必然财源滚滚。
按理说,属于江西商帮商人的周纯文和大部分江西商人一样,极为传统保守,并不激进。
江西商帮的商人的特点在中国商业圈里的特点很明显,小农意识影响到他们的资本投向,只求广度,不求深度。尽管江西商人人数众多,涉及的行业甚广、经营灵活,但往往在竞争中容易丧失市场,所以江西商人往往很难成为一个行业的翘楚。但江西商人极重诚信又善存储,所以江西商人的荷包一向都是很鼓的。
可是,谁也不知道周纯文的一个深藏于内心深处从不与人说的野望,那就是超越他的父亲,超越整个周氏家族,做为私生子出身从不沾染家族银行钱庄生意一丝一毫的周纯文一直憋着这样一口气。可显然,那个庞然大物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依旧犹如一座大山,不可跨越。
现在,搭上华商集团的大船是个最好的机会,能超越周氏集团的机会。
至于说磺胺这种药物是不是华商集团的噱头,周纯文毫不担心,磺胺药物,他会亲自去看的,没有的话,休想他掏一个大子儿。
“范少稍慢,周某还有一事不明,范少此行不知为何先找上周某?”周纯文忙道。
这也算是变相的服软了,那意思是,急啥,咱们还可以再谈谈。
“呵呵,周老板,知道我华商集团为何要成立钢铁制造厂吗?”刘浪停下脚步,似笑非笑的看向不再淡定的周纯文。
“为何?”
“因为,我华商集团要做炮钢,改变我中华民国无炮钢的历史,而炮钢所需要的一种合金材料,只有你周老板手里才有多的啊!你现在知道我华商集团为何独独找上你了吧!”刘浪叹息道。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周纯文脸色一白。
“呵呵,周老板,你听不懂的话,那我写下来你就懂了。”刘浪却仿佛没有看见周纯文因为极度恐慌而有些苍白的脸,接过小洋妞儿递过来的钢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字,放在了周纯文的面前。
不得不说,就目前周纯文所见华商集团高层们所书写的字来看,都是那么的龙飞凤舞。
不过,那个大大的“钨”字,却还是认得的。
周纯文的脸,一时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