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那这样一支战斗力强悍的军队过境,光让李服赝的独立200旅看着是不是还有点儿不保险?是不是沿途再增派些部队盯着他们,免得他们搞什么小动作?”青年女子脸上终于动容。
谁不知道,力图彻底统一全国的光头大佬对山西的觊觎之心,那个战斗力超强的独立团可还挂着中央军的名号。
“不,五妹子,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刘胖子虽然是个悍将,但却是个超级刺头儿,长城之外追着第八师团的屁股猛踹,却连挡那位的十道金牌,早已犯了那位的忌讳。否则,以他这次的惊天战绩,又怎么可能还只是个小上校?嘿嘿,一枚青天白日勋章就给打发了,真是好大的手笔,如果换成阎老西我却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的。”中年人回过身,微撇的嘴角挂满嘲讽。
自称阎老西的中年人,自然只能是自1911年入主山西便一直在此经营人称山西王的老阎同志了,比刘浪的堂叔刘湘还要名副其实的一省大军阀。说其雄踞一省都还是说差了,晋绥军之所以是晋绥军,那不光是晋还有绥。绥远,距离大同800里,日后被称之为内蒙首府的呼和浩特及周边广袤的区域,这时候亦是中国的一个省。
而中国西部的这两个省的主人,正是这个五十许的中年人,他的名字,阎锡山字百川,中国近代史上不得不提的一个人物。
而那个被他称为五妹子的青年女子,也正是他的堂妹阎慧卿,号称阎氏官邸最得他信任的人。
“大哥您是说,刘浪必然因此心生间隙,那我们能不能争取一下,若是将这支强军拉到我们晋绥军。。。。。。不,就算他一个人过来,给他一个师长的职位,数年后,我山西未尝不会有一支战斗力更强的独立师。”五妹子的脸上涌出一片惊喜。
“你说的,几乎不可能。”老阎同志却缓缓的摇了摇头。
只管理内宅的五妹子显然对国内形势并不清楚,但老阎同志心中却是再清楚不过,他这在山西搞独立王国的心思早已为那位所不容,如果再把刘浪这种强悍的家伙拉进来,无疑是扯掉了两人之间的最后一片遮羞布。弄不好,正在千里之外围着江西的五十万大军过不了多久就兵临山西了吧!
当然,也并不是说老阎同志就真的怕了光头大佬,中原大战的时候又不是没干过,只是没打赢而已,他不还是安稳的坐在如今这个宝座上?
最重要的是,刘浪绝不会加入山西晋绥军。老阎同志可是看过刘浪的生平好几次,淞沪抗战异军突起成为国军和日军打了个平手的关键,长城之战和日军数次大战不仅精才惊艳更是死战不退顽强坚韧,这是一名极为优秀的军人。
但令老阎同志意外的是,这样一名优秀的军人,却从未体现出他任何的政治倾向,他仿佛对国府不太感冒的同时,对刘家的军阀也并不太亲近,甚至他父亲给他提供的300兵源,除了有二十几个特别优秀的进入军中,其余大都没能进入独立团服役。可以说,刘家对独立团的影响可以说是微乎其微。反倒是刘浪对和日本人抗争的中国人极为亲善,不管是第十九路军还是第二十九军,甚至是不愿给日本人当亡国奴的北方难民,刘浪都极其友善。
仿佛,他的存在,就是要和日本人做对来的。如果非要给他贴上一个标签,刘浪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民族主义者。这种人,心里装的是整个民族,绝不会轻易加入某一个政党或者是某一个势力。
如果刘浪听到了老阎同志这样一番心声,肯定不得不感叹,这些能在乱世中立下根基的人,都厉害啊!他可是什么都没说过,这位就能透过他这一年的所作所为知道他百分之八十的心意。
只是,这位大佬终究是忽略了还在艰苦求生的那个红色政党,他们的崛起,是历史的选择,也是人民的选择。
坐在办公桌前的太师椅上再度看了看那封电文,思忖良久,山西大佬手指在桌上轻轻敲了几下,“虽然不可能共事,但我还是对那个小家伙更有兴趣,五妹子,电传李服赝,让他陪刘浪来太原,我要见他。”
刘浪在清晨,即将率队启行的时候,被老李同志拦下告知,山西王,在太原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