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叫会做人?”一个操着浓重陕西口音的兵下意识地问道。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吧!老武这个人你们可能不是很了解,但当年老子可是跟他在第十九军一起搅过马勺,他为人再是实诚不过。无外乎是觉得终究是在晋绥军的地盘上,一点儿面子不给他们留也不好看。你信不信?你如果把工兵排两组人的成绩放一起对比下,第二组绝对第一组打的差些,第一组的带队班长绝对是个愣头青,以他们的水平,打个450环左右肯定松松的,老武带着第二组就肯定不会打的太好。”老猴子钱赢了不少,显然有些得意忘形起来。
殊不知,他这一说,周围的士兵们先是纷纷对工兵排开骂,骂那帮混蛋倒是给晋绥军面子了,却把他们给坑了。
过了一会儿,却是回过味儿来。整了半天,还不是工兵排坑他们,而是老猴子。他明明知道工兵排长不会太过羞辱对方打出最佳成绩,却偏偏还要用高赔率来吸引自己去赌,那不是他坑还是谁坑?
一时间,猴精猴精的候班长的班长头衔也不好使了,一堆输了钱的士兵把老猴子撵得到处躲,惹得独立团其他士兵一阵哄笑。
老猴子这一年来虽然没开几次盘,但这里最少有百分之四十的兵都被他坑过,比如他曾开盘赌胖子团座什么时候拿下美丽的纪少校,一月拿下的赔率高达一赔五,三月拿下一赔三,半年拿下一赔二。
荷尔蒙旺盛的大小伙子们自然是以己度人,大多选择了最高赔率,最谨慎的也选了一赔二的那种。哪知道胖子团座虽然名字叫刘浪,但在男女方面真的是太不浪,别说一个月三个月半年,恨不得快一年了,才堪堪和美丽的纪少校定亲,距离老猴子目露猥琐所谓的“拿下”还不知道到猴年马月。
自然,众人的钱又是贡献给老猴子了。
现在想来,这货肯定又是对胖子团座很了解,才敢开如此赔率。这会儿看到他被追赌债,没上去落井下石扯住他已经不错了,笑自然是笑得很开心的。
殊不知老猴子也是满腹的心酸泪无处诉说,别看开盘赢了不少,但,那也是为了还债啊!纪少校,不,现在是纪中校那次在火车站,可是用一个手镯下注把他未来几年开盘的利润都给赢走了。
换句话说,他现在就是一打工的,纪中校才是幕后“赌场”的最大老板。不,或许应该是老板娘,虽然不是什么血拼豪赌,下注最多的也不过二三十大洋,算是娱乐,但军中对赌博一向管的很严,可他开了几次盘都没见过那位长官来制止。
老猴子很怀疑,这背后有浪团座的影子。
你别说,他还真猜对了。
刘浪对这位几月不赌一次就骨头缝儿都痒的老赌鬼还有印象,在听到关于他开赌的汇报后又调查得知他把赢来的钱还了纪雁雪,思忖片刻后不仅没有制止反而嘱咐迟大奎,只要他不是搞得太频繁,就由他。
战士训练弦崩得太紧,需要调节,这种小范围小金额的博彩也算是一种放松的方式是其一,其二是士兵们的荷包鼓了,浪团座的荷包却早已瘪了,穷得叮当响的刘浪一直想建立伤残军人保障基金都没法往里投入。
那这笔由士兵们娱乐产生的钱,就当第一笔投入吧!
所有参与娱乐的士兵们恐怕没想到,他们输的钱,没进谁的私人腰包,都成了他们以后生活的保障,而这个秘密,一直到若干年后才被迟大奎给披露出来。
搞了半天,他们是把自己的钱从左口袋放到了右口袋,只是偷偷摸摸娱乐了好几年而已。
最后还是向前看到闹得实在太不像话,一句认赌服输才让哄闹的士兵们老实了下来。
殊不知,独立团这边闹的开心热闹,但老猴子那番话却听到来挑选进行枪刺搏杀的晋绥军两个营长耳朵里了。
透尼玛,敢情刚才输了三环还不是输了个差之毫厘,那是人家手下留情的结果?这次他们还真没认为是独立团那个老兵瞎吹,因为,那个工兵排第一组的确打出了远超晋绥军第一组的成绩,第二组反而还真差了不少。
工兵排都这么牛逼,那。。。。。。日他个先人的还怎么选?
选步兵肯定是找死,那唯一的选择,只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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