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浪仿佛没有看到满场尴尬至极的气氛,继续张大着嘴巴往下说:“大家别误会,我的意思不是说你们会用到我这个带兵的上校,军队是国家的军队,我刘浪绝不会用以谋取私利。我的意思是,或许大家做生意方面会用得上我,我这方面,也很强。”
现场大佬们的脸色那真叫一个精彩。
见过不要脸的,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如果刘浪说他自个儿带兵打仗强,那在座的没一个会反对。一个率领着几千士兵就把一个师团两万多小鬼子打成翔的家伙,他不强,谁强?可是,这家伙偏偏厚着脸皮说他做生意很强。
尤其是在一帮少说也是做了二十年生意,在北平城各行各业都算得上数一数二的商界大佬们面前说他自己很强。
这,算不算是关公面前耍大刀,李白墓前留诗篇?
不管刘浪打仗有多厉害,但如今他仍旧不过还是个小上校不是?大佬们再怎么是商人再怎么是以利益为重,终究还是有傲气的人。
“刘团长,你是纪老板的女婿,周某比纪老板还痴长一岁,那就斗胆称呼你一声贤侄,按理说今天是贤侄你定亲的大喜日子,哪怕被你小小的利用了一把,但也毕竟是为了我落难同胞,你说话直白让人有些难以入耳但毕竟也算是实话,这些我周正儒可以不放在心上,可你刚才说的做生意方面很强,怎么说呢?贤侄你要明白,有些话,就算是年少轻狂,也是不能轻易出口的。”一个穿着西装,四方脸,一双眼睛不怒自威的中年人站起身说道。
虽不算怒喷,但刘团长的军衔都懒得喊了干脆直呼贤侄,说明这位的耐心已经到了他的底限了。
这位刘浪当然还记得,北平城唯一的一家橡胶厂的老板,他的厂子也是北方最大的橡胶厂,北方几乎百分之八十的橡胶制品都是由他所出,其财力在这些商界精英们之中,就算排不进前三,但进前五也是没问题的,刚才他就捐了三万银洋和自己的泰山大人平齐,也是仅此于范旭东五万银洋的第二数额。也算是一个很豪爽大气的人。
很显然,刘浪刚才一副我干啥啥牛叉的做派把人家彻底给惹毛了。
“嘿嘿,周老板,我刚才这样说你们有意见也很正常,这样,既然你说了,那我们就来讨论讨论你的橡胶厂。不知你的橡胶原料来自何方?”被喷的刘浪却也不着恼,笑眯眯地说道。
“这。。。。。。”周正儒略一迟疑,再看到刘浪那张有些讨厌的笑脸,皱着眉头有些愤愤的说道:“以南洋为主。”
“南洋?世界上盛产橡胶的国家都在东南亚,无论是泰国、缅甸、还是马来西亚,想将天然橡胶原料运进国内,只能走海运,过马六甲海峡经中国南海再经台湾海峡入东海到黄海再入渤海最后再到天津港。先不提这一路上风大浪高和层出不穷的海盗让周老板你损耗甚大,就是这漫长的周期,也让人等着很心焦的吧!”刘浪微微一笑道。
“是又怎样?”周正儒没好气的回了刘浪一句。
刘浪这番话还正是说到周正儒的痛处,南洋的橡胶价格便宜而且质量好,但就是等不起,就算是一路平安没出任何状况,从巴生港出发的货船要到天津港也得数旬时光。
“关于这点儿,刘浪倒是有个建议可供周老板参考,必能解决你的问题。”刘浪笑道。
周正儒猛地睁大了眼睛。
一众大佬们也纷纷好奇起来。
要知道,周正儒可是个精明人,缺货这个问题困扰了他许久也得不到妥善解决,刘浪就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说他能解决,怎么解决?光靠吹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