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平时你请客,他们只带着一张嘴,你接亲请客,都是生死弟兄,他们还好意思只带张嘴吗?你想想?”刘浪轻笑着说道。
“对啊!长官说得对,这客老子必须请,全团每个人送请帖。”赵二狗一拍大腿
犹如醍醐灌顶。
“不知道别人好不好意思,反正我一有钱就花光光的主,如果赵兄你赶的不是发军饷的当天,那俞某人恐怕就只能带张嘴去了,不,或许几角银洋兄弟还是有的。”大病初愈还被人扶着的俞献诚淡淡的陈述了一个事实。
俞献诚还真不是扯淡,所有人都知道,发给他的钱,不管是军饷还是奖金,除了留下一块大洋买烟,其余的几乎都没过他的手,就让分给他麾下战死的和重伤致残的士兵名下了,自入独立团以来,每月如此,从未间断过。
这次,他的步兵一营战死一半重伤三分之一损伤惨重,以他的个性,恐怕连一块大洋他都不会留了。
面对这样的一个人,他说只带张嘴,谁有什么话说?
“俞长官说得对啊!有钱的自然会送,没钱的,还是只能带张嘴,都是生死兄弟,你还不让兄弟们吃还是咋的。”凌洪拍手大笑。
“对,对,的确是这样。”现场又是笑声一片。
赵二狗呆若木鸡,卧槽,一个人不要脸不可怕,可怕的是一群人不要脸。
“哎,笨,你不收钱,可以让未来新嫂子收钱啊!”刘浪望望天,轻飘飘丢下一句话施施然去迎接人了。
纪府的人已经到了,走在最前面的,就是独立团纪中校,不,在今天这样的日子,称呼她为胖团座的未婚妻更合适。
“不好,长官这是提醒咱们那,他先前说不收咱们的礼,可没说纪长官不要啊!”赵二狗这次没有被点醒的喜悦,反倒是多了几分幽怨。
长官这又是要先拿兄弟开刀啊!
这都是什么大脑回路,人家纪长官家资千万会缺你那几个小钱?军官们哭笑不得看着这位视金钱为生命的主。
当然,想是这么想,但军官们还是各自摸摸荷包里已经提前封好的仪金跟着刘浪的身后向纪府人迎了过去。
长官再怎么说不收礼,但这恭贺的意思还是表达到的。再说了,在独立团呆的这大半年,军饷比原来多上百分之三十不说,还按月发放,加上长城这一仗打下来,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发了笔小财,不缺钱。
说是小财,可所缴获日军单兵之财物除上缴百分之三十到团部以外,其余百分之七十由各营连自己分配的制度,到驻地一清算,小鬼子身上的财货不少啊!哪怕大半分给了战死的弟兄,活着的人也还是可以分不少,不说多,半年的军饷是有的。
刘浪这会儿算是顾不上自己那帮属下们心里那点儿小九九,他的全部心神都被自己的未婚妻吸引过去了。
虽然尚隔着七八十米,但没有穿军装的纪小妞儿今天的打扮实在太亮眼,还是刘浪最喜欢的那种打扮,这让刘浪想不心旌摇曳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