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儿子,是哪里在打老子们黑枪?”躲在大树后的黄清河咬牙切齿的吼问道。
土匪们面面相觑,枪一响,人都躲了,谁有时间看是哪个地方打的枪。
“蠢货,去两个人看看他的枪伤,就知道打老子们黑枪的位置了。”黄清河几欲吐血,谨慎的看看四周,厉声道。
虽然不知方位的枪手让人畏惧,但黄清河这个老大可能给土匪们的感觉更凶残,距离受伤土匪最近的两个土匪畏畏缩缩左看右看蹭到跟前,不顾受伤土匪哀求的目光,径直扒开他捂住伤口的手。
伤口在大腿的外侧,子弹无情的将那里撕扯开一个酒盅般的大洞,打断了腿骨的同时还翻滚着切断了动脉。
“我知道了,狗日的在那边。”一个土匪站起身来指向对面的山梁。
刚说完,土匪脸上的表情就僵住了,不仅是那个山梁距离自己等人所处的山道足有一里多路,更可怕的是,他还看到了那里有股青烟升起,接着就听到一声枪响,再接着,这名土匪就扑倒在地。
在这个时代,步枪子弹在空中飞行的速度还达不到一马赫,所以土匪在被一枪爆头之前,总算是听到一声枪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被来自七百尺外的一枪打死的。
“这么远怎么会打到我?”这是土匪脑海中浮现的最后一个念头。
他并不知道,在附近土匪惊骇的眼神中,他的脑后“砰”的一下炸开个杯口般的大洞,红的和白的不知名物质溅在已经有些木然的大腿受伤的土匪脸上,骇的那个已经认命了的土匪一边连声惨叫,一边手脚并用拼命朝旁边爬去。
“龟儿子的,嚎个什么丧?”黄清河怒从心起,抄起腰间插的盒子炮直接把嚎叫着的土匪打死当场。
“开枪,都给老子开枪,打死他。”一边吼叫着,黄清河一边朝对面山梁一梭子子弹扫过去。
那里冒出的白烟已经清晰的指出了枪手的位置,只是,距离远的让黄清河不可置信。
只要有枪的土匪们纷纷朝着莫小猫和陈运发所在的方向开起枪来。
几百杆步枪同时开枪的情形蔚为壮观,哪怕明知道他们这是拿大炮打蚊子,陈运发也忍不住缩缩脖子,朝莫小猫竖起大拇指:“小猫,真神了,枪给我使使,看我能打中不?”
“不给,你一耍机枪的傻大个儿,那玩得了这精细活儿?把我的宝贝弄坏了怎么办?”莫小猫很傲娇的拒绝了陈运发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
“你忘了一路上谁教你军队条例和战场常识的?”
“哼,那和你想要我的枪有什么关系?”莫小猫撇撇嘴,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