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要不是长官刚才那一家伙,浪费了这么多猪血,喝完酒搞个猪血粉丝汤,我跟你们说,那才叫一个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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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稍微老成持重点儿的梁文忠和俞献诚,军官们早已围到即将咽下最后一口气的野猪身边,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起来。话题从枪法开始逐渐跑偏,最后已经讨论到啥时候再娶房媳妇儿,此生就无憾了。
没人注意到某胖团座的脸色在逐渐变黑。
这帮混蛋,是好久没练过他们了吧!
俞献诚一直没怎么说话,蹲在野猪身边,仔细的看着还在不停泊泊冒着血泡的野猪脖颈上极为狰狞的伤口,越看脸色越是凝重。
良久,才重重的吐了口气,缓声说道:“你们以为,把肩胛骨打断就可以让一头体重达300多斤的野猪断气?”
“也是?要是一枪打中脑门还差不多。”迟大奎皱着眉头发言。
“不还有长官给它来的那一下子吗?我看那,搞不好是流血给它流死的。”赵二狗毫不迟疑的发言。
从理论上讲,这才是最科学的。
流血流死的?此话一出,再联想到先前野猪脖颈上喷出高达半米的血柱,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如果是一刀捅到动脉,流血多很正常,可无论如何动脉也是长不到猪脖子后方去的。唯一的解释就是,野猪血流不止,竟然都是那把军刺造成的。
都是职业军人,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这代表那把可怕的军刺刺到人身上,也会造成同样的后果。
战场上,最怕的是什么,不是被枪打死,也不是被炮炸死,最怕的是血流不止,慢慢的死去,那种逐渐走近死亡的恐惧,是任何人都无法不恐惧的。
而野猪身上楔形的伤口告诉所有人,这种伤口,几乎是无法包扎的,就算是及时包扎,依照刚才野猪流血的速度,不用几分钟,就无血可流了。
没血流了,人自然也就完蛋了。
好可怕的凶刃,这一刻,所有人看刘浪手中黑色无锋军刺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战栗。
这把不带锋刃的钢刺没有其他任何作用,唯一的作用,就是杀人。
幸好,这玩意儿,是自己的。
毫无疑问,猪肉大餐可以有,验证过自己实力的三棱军刺也毫无疑问的成为了独立团制式刺刀。
而独立团所有新老兵的拼刺训练也从这一刻正式展开。
按照刘浪的计划,独立团所有新兵老兵,无论在做何种训练,但每天都必须抽出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练习拼刺术,三月后拼刺术不达标者一律降军饷3块大洋,所在班排连三级长官各降5元。
在刘浪看来,拼刺术甚至要比射击术更重要,近距离杀人和远距离一枪结果敌人的感觉完全是两码事儿。
日军能用拼刺彰显所谓大日本帝国皇军的武勇,独立团,也能用三棱军刺告诉他们,流尽鲜血的侵略者,和只会凄惨嚎叫的山猪,并没有什么不同。
PS:风月之所以要在军刺上大费笔墨,实在因为忆起石牌之战,心下黯然的同时,也有了个极为疯狂的念头。共和国的军工制造,如果拿回二十年前,军刺上流淌着的日寇的鲜血该会是怎样的一种绚丽?这个念头不可遏制,风月真的不是想水文,请书友们理解风月,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