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七公子……”“娘,我是您儿子,别在唤我七公子了,你叫了十几年了,我每次听到,心都会疼,再加上,你每次与其它姨娘吵输了,又得不到父侯的安慰之时,你可知道我看到心里是什么滋味?因着祖制,你不能唤我
儿子,那你可以唤我的名子啊。”
“这,这万一让人听了去,又会被人说三道四……”
“娘,嘴长在别人的身上,咱们不能管,可是心却长在自己的身上,你摸摸你的心,问问它,它想要的是什么?”
“我……麟儿,娘,其实要的很简单,娘,娘其实也不想争这争那,娘就是想你可以好过些,所以……”
“没有所以。从今天起,别再去争了好吗?我还是那句话,我不是那块料,而且我又长长多日不在府中,所以,娘,你安好的生活,就是儿子最快乐的事。除非,你想让儿子挂心一辈子。”
“乱说。”
“所以啊,娘,儿子志不在侯府,你也不用再去为我争这争那了,好吗?我记得娘以前喜欢种些花花草,还喜欢弹琴刺绣,呐,从现在起,你就继续做这些你最喜欢的事,好不好……”
“真的?”
“嗯!”宇文麟重重的点了点头。
五姨娘伸手摸着他,“那姨娘从今天起,就试试看……”
“嗯,走,咱们回去,看看你久不打理的花草们,是不是都有些想你了……”
渐渐的声音渐行渐远,宇文雅兰却震惊于宇文麟话里透出的信息,他说,他会时常不在府里,那他做什么去?
从此,宇文雅兰多了一件事,那就是,除了研究六皇子司马流云外,多了一个研究的人,那就是宇文麟!
可她又哪里知道,宇文麟扶着五姨娘离开后,眼睛滑过假山上方,里面瞬间闪过的笑意。
别说,自从宇文麟与他娘说了那番话后,这五姨娘倒真的安心的侍弄着她的花花草草了。
因为五姨娘未入侯府前,是京中有名的花匠之女,而当年敬安侯看中她的,也是那份与世隔绝的静雅。她人长的美,又喜静,愿意弄些花花草草,偶尔在花间弹弹琴,那一刻永远的停留在敬安侯的心间,可是,随着时间的转移,她被世俗熏染了,花草被她丢下了,渐渐的敬安侯的目光,离开了她,又飘到
了他处……
——十四岁的宇文雅兰,第一次与敬安侯闹翻,那是因为敬安侯未告知她就给她定了一门亲事,而那日正巧雅兰从外面的‘春之纺’回来,路过书房,她听到敬安侯大笑,就竖起了耳朵听了一下,这一听,让她惊
了一身的冷汗,她爹竟然与人口头就要定下了亲事!
宇文雅兰是推开门大步走进去,顿时撒起泼来,不管不顾的与敬安侯吵了起来,当下就将那亲给吵黄了。
没办法,都说敬安侯府中的嫡三小姐是个才女,温婉贤淑,而且再一年就笈笄了,有些家里就动了心思想与之结亲。
可这个时候,倒把对方给吓到了,这这这,这哪里是那温婉贤淑?
这简直就是一个泼妇!
最后气的敬安侯,直想打人。不想那多日不见的宇文麟,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拉住了宇文雅兰的手,对着敬安侯道:“父侯,兰妹妹还小,再说,兰妹妹的名气在京城中有谁不知?真的不能这般草率的给定下了亲。而且这些年,世族
中的亲事,也都是由着皇后娘娘来做主的,父侯,您看这……”
本来还很生气的敬安侯,听得宇文麟的话,倒点了头,确实是这样。
可一想到宇文雅兰刚刚那个样子,跟中邪了似的,心里就不大舒服,更何况还有外人在场呢。
简直丢他敬安侯的面子。
而那想求娶宇文雅兰的世家,在看到宇文雅兰刚刚的模样后,别说,一直张着嘴,未合上,一想到自己的儿子是那般的老实,咽下唾沫,还是不要了吧?
当宇文麟,拉着宇文雅兰离开后,就不知道,这敬安侯是如何与那人说的,反正,这事,京中并未有什么传言。
倒是宇文雅兰,甩开了宇文麟的手,“你好多日子不在府中,今儿个怎么回来了?”
宇文麟一张嬉皮笑脸,“兰妹妹,我这不是出去给你寻好东西吗?呶呶呶,给……”
说完,宇文麟就拿了一只白玉小兔出来。
那通身白色的小玉兔,却独独有两只红眼睛,喜得宇文雅兰爱不释手。宇文麟看着雅兰那样子摸了摸鼻子,今天的子绍真的是有些欠揍,嘶——不就是一只兔子吗,给自己不就完了,还非逼着自己与他打一架,靠,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