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震站在那里动也没动,身形都未晃,反观唐寅,不由自主地倒退两步,拳头也下意识地放了下去,如果仔细看,便可发现他手掌上的灵铠皆是细细的裂纹,刚才两人硬碰硬的一击险些把他手掌上的灵铠全部打碎。
“你不说,本座便抓你回去问个清楚!”聂震沉喝一声,纵身扑向唐寅,手中的灵剑点向他的眉心。不等唐寅招架,凌夜的轮刀又至,横扫聂震的肋下。
后者的变招也快,收奖挑,弹飞轮刀的同时,脚下猛踢一脚,击向唐寅的小腹。后者身形提溜一转,由聂震的身前直接闪到他的背后,手中灵剑顺势刺向他的后心。
好诡异的身法!聂震的修为是远在唐寅之上,不过论身法和身手,他可就比不上唐寅了。聂震尽力闪躲,先让开灵剑的锋芒,随后抬个胳膊,回肘后击,猛撞唐寅的面门。
知他修为深厚,出击的力道也大,唐寅微微侧身,单手向聂震的手臂上一搭,使了个巧劲,借力打力,顺手再往回一带,聂震的身形竟被他一塔一拽之力扯飞出去。
恐怕连聂震自己都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被对方摔飞出去的。好在老头子反应够快,在身形落地前的一瞬间,单手支撑地面,腰身用力,一个翻身,站立未倒,不过受其惯性,还是本能的倒退数步。
心中暗道一声侥幸!聂震目露惊光地看着唐寅№为堂堂的大长老,若是被一名暗系修灵者摔倒在地,他以后怕是都没脸见人了。
唐寅得理不饶人,不给聂震喘息之机,如影随形的再次近身,灵剑在上面连刺,扰乱聂震的视线,下面却狠狠撩起一脚,猛踢聂震的*。
聂震身形后撤,单脚一跺地面,脚下的草藤立刻闪起无数的光点,并快速地扩散开来≡边的凌夜看得真切,大叫道:“小心,那是木系灵武……”
他话音未落,唐寅脚下的草藤快速地生长起来,瞬间缠住他的脚踝,并顺着他的双腿向上攀爬。
“快用黑暗之火!”凌夜急声叫喊。
受凌夜的提醒,唐寅意念转动之间,周身上下燃起一层黑色的火焰,受黑暗之火的焚烧,草藤内的木之灵气立刻消散,失去灵气的支撑,草藤立刻化为原形。
又一名暗系内宗修灵者!这下连聂震都被搞糊涂了,天下不是只有唐寅一个暗系内宗修灵者吗?怎么今日自己一下子就碰到了两名,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老头子正感震惊之时,唐寅已箭步上前,手中剑依旧不离他的要害。唐寅的出手比凌夜更快更犀利,一招接着一招,一招快过一招,而且时不时的竭偏锋,令人防不胜防。
在唐寅的抢攻之下,聂震也深感不适应,被*得连连后退。现场叮叮当当的脆响声不绝于耳,火星不时地闪现出来。唐寅一口气攻出二十多剑,聂震也整整被他*退了十大步。
等到唐寅力尽,他的抢攻才终于告一段落,此时再看聂震,身上的灵铠触目惊心地留下七、八道划痕,虽然都不深,并未切开他的灵铠,但从中也不难判断他刚才的处境之险。
好霸道的身手!聂震这辈子除了广寒听还没服过谁,今天唐寅的快剑算是让他开了眼界,连他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如果不比修为,单比身手的话,自己不是眼前这位暗系修灵者的对手。
他上下打量着唐寅,幽幽说道:“不错!天下间能有阁下这等身手者,怕是已不多了,可惜,你今日碰到了本座,这只能怪你自己倒霉了。”
说话间,聂震手中的灵剑光芒大盛,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拿出自己的真本事。
看出聂震已起了杀心,凌夜不敢再在旁助攻,抢步来到唐寅身边,与他并肩站到一处。
随着聂震的灵剑光芒越来越盛,巾也开始发生变化,巾在拉长的同时,剑锋两侧亦生出无数根倒刺。
“击!”聂震突然低喝一声,手中的灵剑向唐寅横扫了过去。
唐寅深深吸了口气,运足全力,硬挡对方的灵剑,当他的剑与聂震的剑接触到一起的瞬间,他心中暗叫一声不好,因为聂震的剑毫无力道,软绵绵的像是一根锁链。
果不其然。聂震的剑被格挡后,竟不可思议的发生弯折,弯折的那部分巾狠狠地抽打在唐寅的胳膊上!唐寅的手臂处发出一声脆响,灵较的倒刺顺势插入唐寅的灵铠之内,紧接着,聂震向后猛的一收剑,就听沙的一声,唐寅臂膀处的灵铠竟被灵剑的倒刺撕下巴掌大的一块,连带着,连灵铠内的衣服和皮肉也一并被扯下来。
唐寅受这一击之力,身子横着踉跄出数步,流淌出来的鲜血瞬间便把他的整条胳膊染红。
聂震收回灵剑,挂在上面的灵铠化为雾气,只剩下一片血糊糊的皮肉。
他抖动手臂,将皮肉甩掉,而后两眼冒着凶光看向唐寅,幽幽说道:“你若再敢抵抗下去,本座便让你尝尝扒皮抽筋的滋味!”
臂膀上的皮肉被硬生生的撕下一块,换成旁人,早就疼得满地打滚了,可唐寅却像没有感觉似的,站起那里,声都未吭一下,看也没看伤口,身子前倾,双目闪烁出绿光,直勾勾地盯着聂震还有他手中灵变后的灵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