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天来,唐寅和麾下的众将已把计划研究过好几遍,现在实施起来也是异常的娴熟。
在唐寅的安排下,第九军和十万百战军留守大营,第九军的辎重负担太大,想在两军交战中过江那太不现实,所以,随舰船登陆对岸的任务就落在百战军身上。
让百战军冒这个险,并非唐寅又拿百战军将士做炮灰,而是根据百战军的特xing决定的。
贞人的军队在风玉联军之中是最不依赖后勤补给的,在唐寅看来,己方的舰只能不能把将士们成功运送到对岸都是个未知数,至于后勤补给就更无法保障了,一旦登陆对岸,接下来的战斗就全靠将士们自己了,能不能打下莫国水师大营,能把敌人的大营占领多久,也全凭将士们自己的能耐,在如此艰难的局势下,恐怕也只有百战军将士能够胜任。
本来唐寅没打算随百战军一同行动,毕竟要打水战,对于他这个旱鸭子而言,非自己所长,但是在行动前一刻,他临时改变了主意,决定留在大营里,随百战军将士一起登船。
他这个临时变阵可把众将们吓得不轻,众人纷纷相劝,但唐寅谁的话都不听,把主力大军的指挥权交给萧慕青和青羽。
唐寅若是执拗起来,旁人是一点办法都没有,最后也只能听命行事。随唐寅一同留下来的还有百战军统帅聂泽,大将上官元让、江凡以及程锦等人。
且说萧慕青和青羽,率领风玉两军的众将趁夜赶到己方主力大军在林庄对岸的秘密集结地,等他们到时已经是后半夜,萧慕青当即下令,让将士们把己方制造的木筏全部拖入江中,并把事先准备好的草人固定在木筏上。
前期等待的时间太长,风玉联军把准备工作也做得足足的,草人或钉或绑,全部在木筏上安置妥当,见己方已经准备得差不多了,萧慕青这才派出一支水xing极佳的精锐之士,凭借皮囊悄悄游向对岸。
这支精锐只有五十人,他们的任务是解决掉对面林庄附近的莫军哨卡。就算他们这边的偷渡是假的,但前戏也得做足了,不然又如何mihuo得了莫军。
这支五十人的风军小队脱下盔甲军装,只着简单轻便又相对紧身的水靠,以皮囊做支撑点,默然无声地向对岸潜行过去。
莫军等风玉联军的偷渡已有一个来月了,简直是望眼yu穿,可以说这支风军小队刚刚下水,还没游到一半,便被对岸上的莫军探子发现,并第一时间把情报传到镇江水师的大营。
此时高航已经睡下,当下面的军兵向他禀报林庄传来消息时,正在熟睡中的高航一轱辘从chuáng榻上坐起,眨了眨眼睛,愣了几秒钟,接着,挥手把军兵拽到自己面前,问道:“是哪传来了消息?”
不明白将军为何有如此ji烈的反应,那名士卒结结巴巴地说道:“回……回禀将军,是……是林庄的斥候传回了消息!”
“快快拿于我看。”高航腾的一下站起身,一边穿衣服,一边向士卒急声说道。
那名军兵急忙把飞鸽传来的纸条递交给高航,后者接过,展开一瞧,脸上顿lu喜sè,连声说道:“天助我也,敌军终于行动了!”
说着话,他把纸条团了团,道:“赶快传我将领,召集众将!”
“是!将军!”士卒答应一声,转身跑了出去。闻讯而来的莫军众将根本没进到中军帐,刚走到帐外便见到一身戎装的高航正骑在马上,周围还有众多骑着战马的shi卫和护将。
等人们都到得差不多了,高航正sè说道:“敌军的渡江马上就要开始,本将必须得亲自去往林庄督战,你等留在营内,随时等本将将领,一旦本将进攻的命令传到,除第八、第九两个兵团留守大营外,其余众将士,带上步兵弟兄,给本将冲杀敌营,等到了敌营之后,见什么烧什么,最主要的是要杀光敌军粮草,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将军!”众将异口同声,插手施礼。
高航点点头,继续说道:“我大莫的生死存亡就在此一战,能否转败为胜也就看诸位兄弟的了。此战,我军将士必要全力以赴,勇往直前,偷袭敌营之时,无论发生什么意外都不能停下来,要一鼓作气给我冲杀过去,若有违令者,若有天生怕死、畏缩不前者,本将定斩不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