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天眼和地网的查探,唐寅已初步掌握了安丘的兵力最新章节。安丘是xiao郡,只有两县五城,主要兵力都集中在郡城商宛,大约有两、三万人的样子,其郡首名叫高冠,在安丘已任职十多年,虽未做出多大的成绩,但也没犯过什么过错,属中规中矩的官员。
对于这种名不见经传的xiao人物唐寅自然不放在眼里,在西山郡休养的差不多了,便挥师南下,直奔安丘。
路上,邱真有就西山郡的问题和唐寅讨论过,他认为邵誉毕竟是降臣,暂时还不可信,让他手握重兵,非长远之策。
唐寅接受邱真的意见,但没有马上表态,而是问蔡圭有何见解。
蔡圭在收服西山郡这件事上立下奇功,唐寅直接把他提升为御史中丞,正三品的高官,远胜当初承诺的连升三级。听唐寅问自己如何处理邵誉,他眼珠转了转,犹豫了片刻,说道:“大王,以微臣之见,对邵誉只能升,而不能降,更不能杀。”蔡圭刚刚进入风国朝廷,立足未稳,急需找到自己的亲信,而邵誉正是最佳的人选,另外,他从唐寅特意给邵誉增兵这件事上,也多少能猜出一些唐寅的意图。揣摩人心可是蔡圭的长项。
果然。唐寅哈哈大笑,说道:“没错,若想征服莫国,一味的杀戮是远远不够的,适当的时候还得用些怀柔手段,我们可把邵誉做成一个榜样。”
邱真好奇地问道:“大王的意思是……”
“邵誉一家在西山郡为官数代,地位早已根深蒂固,一旦罢丵免或杀掉他,百姓必然心存愤恨,西山郡也必将大luan,而若继续留在他西山郡又是个隐患,以邵誉在西山郡的威望,一呼百应,加上又有凤阳天险相助,随时都有造反的可能。”唐寅眯缝着眼睛幽幽说道:“所以,我的意思是提升他。等到邵俊正式在莫地称王之时,升邵誉为大将军,如此一来,即能体现我的用人不疑,又不至于落人口实,最重要的一点,还能把邵誉连同心腹以及麾下的数十万西山军全部调走,我们再另派心腹之人驻进西山郡,重新培养忠于我们风国的势力!”
原来如此!大王早已经设计好了。邱真和蔡圭不约而同的都笑了,说道:“大王英明!如此一来,就算邵俊在莫地建立起新朝廷,也只不过是个空架子,各地方势力都在大王的掌握之中。”
“哼!”唐寅冷笑一声,说道:“邵俊虽然是个蠢蛋,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嘛,若不先把他架空,我又怎能安心让他在莫地称王!”
邱真连连点头,既然大王都已经考虑清楚,他不再就西山郡的事多言。不过蔡圭心头却是一颤,和唐寅共事越久,就越会发现他比传言中要jing明得多,也yin险狡猾得多。
不日,以唐寅为首的直属军正式进入安丘郡。安丘是平原地带,可惜土地贫瘠,水资源匮乏,粮产不高,又无矿产,在莫国各郡当中,安丘也算是最贫穷落后的一郡了。
如果不是急于威胁到泗水,唐寅也不会把jing力投在此地。打安丘这样的弱郡也有好处,那就是推进得异常顺利,安丘的地方军本就不多,又都集中在郡城,风军推进时基本没遇到什么抵抗,就连邵方派出的莫国中央军都没往这边赶,而是北上去迎击平原军和虎威军了。
进入安丘的第二天,风军便兵不血刃地攻占万方城。说是城邑,可繁荣度连其他地方的镇子都不如,城池的面积是不xiao,但里面连座像样的阁楼都难找,放眼望去,皆是残破不堪的土屋。
安丘土地贫瘠也就罢了,连气候也不好,常常是大风不断,黄沙漫天,在万方城内,也是狂风呼啸,尘土飞扬,街道上的行人少得可怜。
没有守军,也没有官员,唐寅率军直接走进城内。由于风沙刮得太大,许多风军将士都把脖颈处的汗巾提起,遮住口鼻,只留两只眼睛在外面。
唐寅身边的展鹏、叶堂、高宇诸将都是边走边摇头,埋怨道:“这种鸟不拉屎的鬼地方根本没有必须建城嘛,多此一举!”
“呵呵!”唐寅咧嘴笑了,这话他也表示赞同。蔡圭解释道:“现在看起来,这里的城邑确实可有可无,但在当初,莫yu两国jiao恶的时候,这里可是莫国防御yu国的重镇。”
众人对莫yu两国之间的历史还真不是很了解,听他这么说,纷纷问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蔡圭掐指算了算,说道:“至少也有三百五、六十年了。”他轻叹口气,说道:“三百多年过去,莫国越来越强,而yu国越来越弱,到现在,yu国已只剩下挨打的份了,安丘郡也早已不再是莫国的军力重郡!”
“原来是这样。”众人理解地纷纷点了点头,而后又忍不住赞叹道:“蔡大人懂得可真多啊,连莫yu之间的历史都知道。”
蔡圭含笑说道:“列为将军过奖了,我只是多读了一些书而已。”
唐寅笑道:“蔡大人也不必太谦虚。”说完话,他特意向邱真那边瞄了一眼,看看某些自诩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人现在是个什么表情,邱真倒是面不红、气不喘,满脸笑呵呵一副受教的样子。
若大的万方城,城内百姓却不到五万人,银库空空如也,粮仓里连颗米粒都找不到,用一贫如洗来形容毫不为过。万方城的情况让人们不得不心生感叹,近在咫尺的两个郡,西山郡富得流油,积粮爆仓,可安丘郡却贫瘠得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