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十人总算从震惊中恢复过来,面面相觑,随后如同见了鬼似的纷纷扭头往回跑,等跑回到第五兵团,见到兵团长,十人已是浑身的冷汗,一各个气喘吁吁,其中的小队长结结巴巴地对兵团长急声说道:“将……将军,大……大事不好了,完了,全都完了……”兵团长被他语无伦次的话说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在马上低下身子,挥手给了那小队长一记耳光,厉声道:“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全都完了?”
这一巴掌果然有效,让小队长乱糟糟的脑袋清醒不少,他颤声说道:“第四兵团完了,全都死在风军的箭阵下了,将军,我们快撤,若是强冲,恐怕也得步第四兵团的后尘啊!”
“啊?”听闻这话,第五兵团的兵团长也是大吃一惊,这才多大会的工夫,第四兵团竟然都死光了,这怎么可能?“你们没有看错?”
“没有!绝对没有!第四兵团已全死在风军箭阵下了,将军!”说话的同时,那小队长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哎呀!风军这哪是仓促迎战,显然是有备而来啊!已有了第四兵团这个前车之鉴,第五兵团长也不敢再贸然出击了,他派副将回去向南延禀明情况,请主帅下令撤军,第五兵团只靠一己之力已打不了这场仗了。
副将没敢耽搁,立刻拨转马头,回去向南延禀报。
听完第五兵团副将的报告,南延是又惊又怒,双目圆瞪,半晌回不过来神。
第四兵团全军覆没了?自己连打斗之声都未听到,第四兵团的上万将士就都死光了?这个消息如同一颗炸弹在南延的头脑里爆炸开来,炸得他脑子浑浆浆的。
现在怎么办?还要不要继续进攻?这是南延唯一能考虑的问题。第四兵团莫名其妙地全军覆没,如果就这么被风军吓退,他这个军团长将在军中威严扫地,虎贲军的颜面也将荡然无存,可若是继续不明情况地打下去,只怕还将有更大的损失。
此时南延已成骑虎之势,进退不得,最后他把心一横,紧咬牙关,对那副将狠声说道:“不许撤!风军已钻进死路,成强弩之末,我军必须趁此机会全歼风贼,你第五兵团若胆敢私自撤退,本帅必严惩不贷!”
“可是将军,风军……风军箭阵厉害,绝青山的地势又不适合我军冲锋,强突敌军,是……是、是在自寻……”
沙!南延回手抽出佩剑,顶在副将的喉咙处,厉声喝道:“你再敢扰乱军心,本帅要你的脑袋!”
看着几乎要失去理智的南延,副将傻眼了,愣了片刻,他眼泪掉了下来,顶着南延的剑锋,带着哭腔说道:“将军,请为我第五兵团的上万兄弟留条活路吧……”
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南延,后者怒吼道:“大胆!你当本帅真不敢杀你?!”说话的同时,他举起佩剑,就要向副将的脑袋上砍。这时候,两旁的莫将纷纷上前,把南延拦住,同时齐声说道:“将军息怒、将军息怒!”
“第四兵团这么快就伤亡殆尽,可见风军的攻击力极为强悍,若单派第五兵团强攻上去,只怕也是凶多吉少啊将军!”虎贲军偏将陈昊劝说道。
他的意思是调回第五兵团,从长计议,可南延却曲解了他的意思,点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有道理!”说着他,他挥手说道:“第六、第七、第八兵团统统上阵,与第五兵团联手破敌,其余兵团,随本帅压阵,只要风军阵营一被我军打乱,我军全军冲锋,踏平风贼!”
虽然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但第五兵团的副将也勉强可以接受,毕竟随自己兵团进攻的兵力又多了三个兵团,强攻上去,也未必就不能突破风军箭阵,只要破了箭阵,杀到风军近前,那风军就完全不是己方的对手了。
他深吸口气,冲着南延拱手说道:“将军,我等必全力以赴,冲杀敌军!”
恩!这还差不多!象是个将领该说得话。南延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他点点头,斩钉截铁地说道:“今夜,我军誓与风贼决一死战,要么鱼死,要么网破!成功,我等回营庆贺,失败,你我兄弟便埋骨于此,九泉再见!”
将有必死之心,士无贪生之念。南延身为一军统帅,能豁出身家性命与敌死战,下面的将士们也深受鼓舞,虎贲军众将的士气马上提升起来,人们纷纷插手回道:“我等誓死追随将军,同生死,共进退!”
第四兵团的全军覆没没有让虎贲军打退堂鼓,反而激起虎贲军更为凶猛的进攻,在南延的调动下,这次虎贲军出动四个兵团,一齐对风军阵营展开强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