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邱真和子缨理解地点点头,就在不久之前,正是张志弘把宁国朝议的机密内容传给己方。
唐寅的目光落回到沙盘上,说道:“即便要主攻北城,我们也不能让宁人看出端倪。我打算在良州的东南西北各扎一座营地,等到攻城时,也是四面齐攻,让宁人琢磨不透我军的虚实。”
子缨拱手说道:“大王明见!不过,大王要怎么对付那个北城主将高书平?”
唐寅想了想,问道:“让南业战他如何?”
目前风军中灵武最高强的就属南业了,若不派他,也实在无人可派。子缨苦笑着说道:“也只能如此了。”
翌日,风军分出三部分兵力,分别在良州的北城、南城以及西城外扎下营寨。
如果可以,唐寅也想扎连营,把良州团团围起来,不过良州实在太大,别说风军只二十多万人,即便是有百万,想圈住良州也不够。
现在风军在良州的东西南北四城外各扎一座营寨,大小都差不多,从城内向外观望,还真猜不出来风军的主力到底藏在哪座营寨里。
宁军则是以不变应万变,不管风军在城外怎么折腾,只要打不进城内就行。良州四门紧闭,任凭风军扎好四营,也不出城偷袭。
事隔两天,风军的四座大营都已布好,人员也都休整的差不多了,这才发动进攻。
风军的进攻是四面齐攻,当阵列***到良州的射程边缘时便不再前进,军中冲出武将,在城前讨敌骂阵。
且说北城。
风军的精锐兵力都聚集在北大营,唐寅以及麾下的众将大多也在这里。
现在,在城前讨敌骂阵的是直属军的一名偏将,名叫尚元,他的灵武并不高强,但神态可傲气的可以,在城前耀武扬威的策马徘徊,不时指骂城上宁军都是孬种,无人敢出城和他一战。
镇守北城的主将高书平和副将张童现在都在城头,左右还站有数十名宁军将领,听着敌将在城外连续不断的叫骂声,宁将们脸色都是一阵红一阵白,气的握紧拳头。
这时候,一名宁将忍不住箭步出列,来到高书平近前,插手施礼,沉声说道:“将军,末将愿出城与敌决一死战!”
高书平看看请缨出战的部下,再瞧瞧城外的敌将,垂首沉吟。大王可是有特别叮嘱过的,要自己严守北城,绝不能出城迎战,可是风贼太过可恶,人太甚,若不出去灭灭他们的威风,全军的士气就得被风军压下去。
思前想后,高书平把牙关一咬,点头应道:“你带三千兄弟出城应战,能打则打,若是不敌,立刻撤回!”
那宁将喝道:“末将出战定取城外贼子的项上人头!”说着话,他转身跑下城墙。
随着城门缓缓打开,吊桥慢慢落下,从城门内涌出来三千宁军,在城外列出雁行阵,为首的宁将,身罩白色灵铠,手持灵刀,跨下枣红马,出了城门后,一马当先的直奔尚元冲杀过去。
见敌人出城迎战了,坐镇后军观战的唐寅顿时露出笑容,他不怕敌人出战,就怕敌人龟缩在城内不出战。
那名宁将一路策马狂奔,到了尚元近前,勒住战马,用灵刀向前一指,喝道:“来将报名!”
“尚元!”尚元把脑袋一扬,傲然说道。
“哼!我当是谁,原来是个无名小卒!”宁将本以为风军肯打头阵的必是有名的大将,结果对方却是个毫无名气的普通风将。
“你又是何人?”尚元冷声反问。
“本将周正,特来送你去见阎王!”说话之间,宁将举起灵刀,对准尚元的脑袋,恶狠狠的劈砍下去。
尚元横刀招架,与周正走马盘旋,你来我往的战到一处。
严格来说,尚元在风军中只能算是三流武将,而周正在宁军中也好不到哪去,他二人实力相差不多,战到一处,也是旗鼓相当,拼杀的异常精彩,喊喝之声和灵兵与灵兵的碰撞声不绝于耳。
两军的士卒纷纷为各自的主将擂鼓助威,战鼓敲的象爆豆一般。
二人打了五十多个回合,尚元一招不慎,被周正挑中左臂,尚元暗暗叫痛的同时,虚晃一招,败回本阵。
周正刚要催马追杀,忽听身后鸣金声大响,他只得勒住战马,冲着尚元的背影大笑道:“风贼,这次算你命大,下次若再碰上本将,我必取你的狗头,哈哈——”
还没等周正得胜退回城里,风军阵营里又冲杀出一将,这位不是旁人,正是新军的副帅,李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