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殷谆忍不住暗叹口气,这两份圣旨传到宁莫两国,还不知道要引起什么样的轩然***,也指不定会闹出多大的祸端呢!现在也只能依仗唐寅了。
刚把两道圣旨写完,殷谆又后悔了,他本想问问唐寅可不可以不要发出去,可抬头一瞧,正好看到唐寅那两只精光四射的虎目阴森森地注视着自己,没来由的,殷谆激灵灵打个冷战,同时本能地垂下头去,躲避唐寅的目光。
他第一次发现,唐寅的眼神竟然如此吓人,真好象两把刀子似的。
最终他也没敢把反悔的话说出口,硬着头皮拿起玉玺,在两道圣旨上一一印了下去。
盖上玉玺,两道圣旨也就算是正式生效,唐寅再次跨前一步,走到案前,不用殷谆递给他,他已经伸手将两道圣旨拿起来,然后转回身,对着下面沉声喝道:“郭奉、李孝听令!”
随着唐寅的话音,在大臣位列的末端走出两人,双双拱手施礼,说道:“风王殿下有何吩咐?”
郭奉和李孝在皇廷中皆任鸿胪丞一职,二人原本是唐寅手下的文官,因为皇廷中官职的空缺太多,两人便被唐寅派到皇廷任职,没什么实权,只是帮皇廷添个人头,充充排场罢了。
唐寅走下台阶,把圣旨递给他二人,说道:“郭奉,你去宁国给严初传旨;李孝,你去莫国给邵方传旨。即刻动身,不得有误!”
“是!风王殿下!”对于郭奉和李孝二人而言,唐寅的命令可比殷谆的命令重要得多,两人哪里敢耽搁,躬着身子,高举双手,接过圣旨后,转身一溜小跑的出了大殿。
整个过程,殷谆只是写了两道圣旨,其余的全部由唐寅一手代办了。
殷谆没觉得怎样,反而还乐得轻松,不过其他的文武大臣们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皱起眉头。
看唐寅那副架势,简直就是把他自己当成天子了,这已有些喧宾压主的意味了。
不过唐寅大权在握,又得殷谆的宠信,大臣们只能在心里嘀咕,嘴上谁都不敢说出半句质疑的话。
环视下面敢怒而不敢言的大臣们,唐寅心里甚是满意,今日他表现的如此强硬,也是要让大臣们知道,在风国的国土上谁才是真正的主宰。
殷谆清清喉咙,问道:“爱卿,还有其他的事要议吗?”
唐寅说道:“陛下,臣还有一事。”
哎呀,怎么这么事……殷谆叹气,不过脸上还是带着笑容,问道:“爱卿还有何事?”
唐寅幽幽说道:“最近,本王常常听说朝中各位大人的家眷在盐城内横行霸道,为所欲为,以前的事,本王可以不予追究,不过以后再发生类似的事,那就休怪本王不讲情面了,到时也请陛下明查!”
“哦?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殷谆皱紧双眉,连连点头,赞同道:“爱卿所言有理,如果还有这样的事发生,只要查明属实,一切皆由爱卿处治!”
“臣谢陛下!”唐寅拱手施礼。
众大臣们不知道唐寅在指谁,一各个皆忍不住暗自嘀咕,等散朝回府之后得让家人小心一点,千万别犯到唐寅的手里。
右相郭童暗抹冷汗,好在自己先去拜访过唐寅,不然事情在朝堂上捅出来,自己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唐寅对殷谆道:“臣已无事启奏。”
殷谆吁了口气,环视众人,问道:“列位爱卿呢?”
“臣等无事上奏!”
“好吧!散朝!”殷谆站起身形,在大臣们的跪拜下,走出大殿。
等殷谆走后,唐寅直起腰身,面带微笑的向殿外而去。
刚出大门,郭童就追上前来,笑容满面地低声说道:“老臣谢过风王殿下了。”
唐寅笑问道:“郭相谢本王什么?”
“就是……犬子的那件事……”
“哦!郭相不必挂在心上,你若不提,本王都快忘了。”唐寅大度地说道。
“不知风王殿下今晚是否有空闲,老臣在府上准备盛宴,恭迎风王大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