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对方不到百人,张奉的鼻子都差点气歪了,手臂用力,猛的向外一推,喝道:“滚开!没用的东西!”说着话,他边向帐内走边怒声嘟囔道:“穷山僻壤出刁民!大王糊涂,当初就不该颁布不杀风人的法令,若按我的意思,风人就该统统杀光!”说话之间,他走到武器架前,将上面横架的大刀取了下来,随后单手提刀,怒冲冲地向外走去。
这时,他手下的一名谋士急忙上前拦阻,急声说道:“将军不可冲动,对付风人百姓,还要以安抚为主,若是把来人都杀了,只怕会引起更大的动乱!”
“怕什么?”张奉气道:“谁他妈敢造反我就杀了谁!何况我军士卒已有十数人死于刁民之手,我岂能放过他们?!”说着,他大步流星就望外走。
那谋士急忙追出来,继续劝道:“此事还是与下将军先商议一下吧!”
“屁大的事也要麻烦我堂兄?你滚开,少在我面前罗里八嗦的!”张奉挥动胳膊,将谋士横着推开,他觉得没用多大力气,但那谋士踉踉跄跄退出数步才算把身子站稳。
当张奉走到辕门附近的时候,上官元让以及手下的五十名士卒已闯入营寨之内,被数百号宁军士卒团团包围,双方正在互相叫骂。
“都给我让开!”张奉冲着前方的己方士卒们大吼一声。
宁兵们纷纷回头,一看是张奉开来,急忙闪出一条通道。
张奉穿过人群,直接走到唐寅等人近前,见他们有数人手中持有己方的长矛,矛头之上还粘有血迹,不用问,那肯定是己方被杀士卒的血。张奉不看还好点,看罢后怒火中烧,断吼一声:“你们统统都该杀!”
上官元让并不认识张奉,可他认识宁将的盔甲,看到张奉,他便把他的身份猜个**不离十,不过为了确认,他还是问道:“你是谁?”
“我乃张奉!”
“哦!原来你就是张奉!”上官元让心中暗喜,张奉要是藏起来,这么大的营寨,自己想把他搜出来还挺难,但他自己主动出来了,这可省去不少的麻烦。他冲着张奉叫道:“张奉,你这个宁贼,欺压我们风人,今天老子要取你的狗头!”
“哈哈——”张奉仰面大笑,对方只是几个区区的农夫,就想向自己挑战,简直是自寻死路。他傲然说道:“取我的头?好大大言不惭的刁民!今天本将要用你的脑袋祭我军大旗!”说着话,他手臂一挥,大刀横扫,直取上官元让的脖子。
在他看来,对方只是农夫,哪里会是自己的对手,取他的脑袋,手到擒来,他即未罩灵铠,又未施展兵之灵化,只是普普通通的一记横扫。
他的托大,为他自己开启了地狱之门。
上官元让一低头,轻松将张奉的一刀避开,随后一个箭步,直向张奉胸口撞去。
哎呀!此人好灵巧又好快的身法啊!张奉吃惊归吃惊,但依旧没太在意,他身形微侧,想避开上官元让的撞击,哪知后者就要和他擦身而过的空挡,猛然一记朝天拳击出。张奉根本没看清楚怎么回事,下巴被上官元让的这记重拳结结实实的打到。
别看上官元让未释放灵铠,又没有使用武器,但他自身的力气极大,何况人的下巴还极为脆弱。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张奉的下颚骨都被上官元让这拳击碎,后者惨叫一声,仰面而退,再看他的下巴,血肉模糊,连森森的白骨都露了出来。
“呜、呜、呜——”
此时,张奉总算是明白了,对方根本不是什么农夫,而是极为厉害的人物,只可怕下巴粉碎的张奉已喊不出话来,当然,上官元让也不可能给他说话的机会。没等张奉把身子站稳,上官元让又是一个箭步射了过去,整个人撞在张奉的怀中,直接将其撞翻在地,他人也顺势压在张奉的身上。
这时,张奉再想布起灵铠,已然来不及了,他的灵气才刚刚释放,上官元让的双手已先一步罩起灵铠,手指伸直,如同双刀一般,直直插入他的左右软肋。
“啊——”
张奉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两只大环眼死死瞪着上官元让,至死,他都没弄清楚,眼前这个农夫究竟是什么人。
说是迟,那是快,上官元让空手杀死张奉,前前后后也只用了两招而已,整个过程就是石火电光的瞬间。
当周围的宁军意识到不好再想上前来抢救,已然来不及了,上官元让的双掌已分别刺穿了张奉的肝脏和脾胃,人也绝气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