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为何要封我金元商行,我们到底违反了那条税务规定……”金东主站在大门外,紧盯着对面一位体形壮硕的中年人,双手大开,挡住商行大门,一脸的不忿之色。
“哼!你们收了宝器阁的货款,却故意扣下货物,这已经是严重的欺诈行为了,根据皇朝税法,不但要封掉金元商行,包赔宝器阁损失,商行的负责人,也要受到严办!”
那种壮硕中年说着,向后面摆了摆手,大声吩咐:“给金元商行贴上封条,带金东主回去审问!”
话音一落,在他身后的十多名巡逻队员同时应声,就要上去动手。
“且慢!”金东主向前迈出一步,表情略带激动地大声喝道:“大人!你有何证据说我金元商行欺诈,又因何断定是我们故意把货物扣下……不错,我们是收了宝器阁的货款,也确实没有按时送货,但我们已经跟宝器阁解释清楚,是由于那批凝铁被劫匪劫走……”
金东主越说越激动,面色都有些发红,嘶喊的声音也有些沙哑:“货物被劫,我们有什么办法,而且我们已经甘愿双倍赔偿,又怎么跟欺诈扯上了关系……”
“之前订货的时候,宝器阁就知道,我们资金不足,所以才要求提前付款……可就是我们再困难,也没有违反合约,现在我们整个金家,都在到处凑那赔付的两千万蓝晶……让在场的各位评评理,我们到底哪一点欺诈了。哪一点违反皇朝税务规定了!税务大人,难道您只听取宝器阁一面之词就来封我商行,难道就因为平安王爷是宝器阁的东主……”
金东主激动地大喊。表情做派中,却是透露出极大的委屈和不忿!
金元商行门外,连他们提前安排。还有陆续被吸引过来的,已经有数百人,把街道都堵了个水泄不通。这时,听到金东主的这番话,还有他那副受到欺压的表演,议论声一下子就大了起来。
“是啊!人家金元商行双倍赔付,根本没有违法合约,为什么说人家欺诈!”
“一两金都没挣到。还要赔进去一份,人家金元商行够倒霉了,怎么还要查封人家,这宝器阁也太得理不让人了……”
“别乱说话,你没听到金元商行的东主说嘛,宝器阁是平安王爷的……”
“呃!平安王爷,这……”
“哼!平安王爷又怎么样。难道就应该欺压弱小!他也是从底层一步步走上来的,怎么地位高了反倒做出这种事来,亏了我之前一直都在支持他……”
“你说什么,谁欺压弱小了!此事现在尚无定论,你怎知金元商行没有欺诈……”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人家吃饱了撑的。自己扣着货不发,非要双倍赔偿,除非他们整个商行的脑袋全都被驴踢了……”
“这……”他们这些武者百姓,根本不知道前些天夏家的危险处境,所以也想不到,金元商行扣下宝器阁的货物,到底会落着什么好处,想要为夏展鸿驳斥指责的人,都不知从何说起。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议论的声音也越来越大,有指责夏展鸿,也有维护夏展鸿的,不过在几个声音的鼓动下,指责和质疑已经占了上风……
听到周围嗡嗡的议论声,金东主的表情更加委屈,但他双眼却不由自主地一缩,闪过一抹得意之色,嘴角也轻微的抽动了两下。
人群中,玉和面露阴笑,眼睛左右示意,两个大汉议论的声音更大,都是不利于夏展鸿的言论。不少人已经被他们影响,跟着附和起来……
钱宁,周勇,郑功几人面色铁青,他们就在税务官身后不远,人群的前方。他们当然知道金元商行扣住货物的原因。但是,他们却无法开口解释!一旦说明了夏家当时的危机,弄不好几大家都会被绕进去,毕竟他们每家在当时都没有做出明确的表态……
小朱紧紧握着拳头,溜圆的小眼四下转动,不时闪过一道阴森的光芒,仿佛要把那几个故意挑事的人的面貌全都记住。
钱宁则皱着眉头,盯着金东主,一股冰凉的杀意若隐若现。税务官可是钱家的人,今天这个事情若是办不好的话,今后在兄弟几个面前就抬不起头了!
税务官面带冷笑,向后砰瞥了一眼钱宁,便已知道了意思,当下对着金东主冷笑道:“货物被劫!你还真敢说……上千万蓝晶的凝铁,最少十万块儿,五米见方的箱子,也要百箱……”
“哼!这么多凝铁,绝不可能是从一个矿中收来的吧……我已经查过了,当时你们共有二十组人同时外出,难道这分散到不同去处的二十组人会同时被劫?”
税务官这句话一说,人群中顿时就是一静,议论的人们全都闭住了嘴巴,心中暗道:“对啊,分散各处的收购队伍,怎么可能同时被劫……”
金东主仰起头,大声道:“税务大人,当时我们确实派出了二十个小组,但其中的十六组是在东陵省的省城会和,一同赶回来的,这个您应该很容易查到……我们的队伍,就是在离开省城的第五天,穿过一片山林时遇到的劫匪!”
玉和看着场中的情形,脸上笑意更浓,这样的质问,他们早有准备,也提前做好了安排,就算真的去查,也查不到什么。
税务官淡淡道:“凝铁若是被劫的话,那之前你们金元商行所进的那批货,又怎么解释?”
“税务官大人,那批货物,是二十箱凝铁,器行之前预定的,与宝器阁的那批没有任何关系!”金东主答道。
“哦!是二十箱吗?”税务官眯起了眼睛,死死盯着金东主,仿佛要把他每一个表情变化全都收入眼底。
“税务大人若是不信,尽可以进商行检查……都城之内,每一家有什么大动静都瞒不了人,这一段时间,我商行有没有货物进出,大人一查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