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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老怪相貌清癯,须髯甚美,穿一袭真丝团锦员外袍,卖相极佳,脾气更好得出奇,不论如何来看,也不像是个惹人厌的主儿。
不过既被称作“守财奴”,自然有其“过人之处”。
这老怪是个话痨。
他初至时,巨人界众老怪还想好生与他商议一番,也好凭白得些财货,勉强弥补自家“损失”,奈何九成九都被他时刻开合不停的嘴皮子东拉西扯、移花接木、颠倒阴阳……一通海侃说得狼狈溃逃。
时至今日,令老怪几乎已成了人憎鬼厌的货色。
不过栾凌真却似乎与他十分谈得来。
此次攻伐鬼车界,栾凌真天尸门几乎可说是倾巢而出,只为在鬼车界中占得一二上佳灵地,也好作为门派安身立命之根本。如此,天尸门对鬼车界的看法便与巨人界其余门派大不相同,栾凌真将当年在鬼车界中收来的两个弟子范青梅、伊莼鲈及其族中子侄辈尽数带了来,便是要将在此界中好生经营的明证。而如今见得令老怪这等本界土著,自然须得预先交好一番。
令老怪也很是高兴还有那么一位同道能稍作沟通交流。
他二人相谈正欢,果儿到了。
“姑姑,令前辈,哥哥有请两位。”
栾凌真一把将屈膝施礼的果儿拉起来,笑眯眯道:“小丫头,说和你过多少回?要喊‘姐姐’才好!”
“果儿记下了。”这丫头恭敬受教,而后柔声促催道,“姑姑还是快些,诸位前辈正与哥哥一同等候。”
“哈哈哈……有趣!”
令老怪大笑几声,方才对栾凌真道:“栾道友,你我这便走,莫要让诸位道友久等!”
栾凌真无奈地看了恭顺的果儿几眼,只好说道:“就依道友之言。”
……
令老怪的事情,血妖听不少人抱怨过,因此一见他与栾凌真到来,便径直问道:“血某与众位道友欲攻打九脉阴龙炼尸大阵,不知令道友何以教我?”
血妖如此直接,令老怪准备好的说辞全无用处。心头略作盘算,这老怪便有了计较,哈哈一笑:“血道友却是问对了人!此阵虽为那幽冥殿一手布置把持,容不得旁人插手,奈何他幽冥殿威凌鬼车一界,手中财货也不敷使用,到底还是求到我九皇山头上……”
巨人界众修见这老怪欲言又止,眼露金星,哪里不知他打算?几乎人人怒目而视,血府老人更冷哼一声,目光只在他脖颈胸腹逡巡。
令老怪被愁得冷汗直冒,却咬紧牙关,就是不松口。
遇见这等要钱不要命的主儿,还当真教人头疼。
血妖嘿嘿一笑,道:“你这老儿好不晓事!也罢,究竟要得些什么好处,才肯将东西交与我等?”
“院主……”
血妖这话惹得随行的细柳等人十分不满,认为不该受这老怪勒索,径直擒下了逼问,照样能得到想要的讯息。
“令道友诚心来投,我等又怎能以势相逼?说不得从今而后鬼车界与我巨人界便是一家,彼此诚心相待,也能少去许多干戈。”
栾凌真听得此言,自是喜笑颜开,巨人界各派之中,就数他天尸门最不愿与鬼车界土著撕破面皮。其余老怪也各有所思,暗道原来这小子打得这般主意,难怪令老财迷一来,他就好生招待!如何处置与此界土著的关系,须得好生思量一番!
令老怪也是移去压在胸口的大石,慌忙附和道:“正当如此!正当如此!在下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嘴上说得漂亮,具体东西却半点没有,只把礼数做了个十足十。
血妖饶有兴趣地看了他一阵,直到他脑门再被汗珠布满,才慢悠悠道:“不知令道友看上了血某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