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灵偃走了，苏童才弱弱的出声，“如果他真的要吃我，你真的要把我献祭吗？”

月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得她整个鬼仿佛散着圣洁的光，她扬眉轻笑，“你猜。”

苏童完全不想猜。

她惹不起这只鬼，突然发现这面目可憎的厉鬼都比她可爱。

“妹妹，你睡了吗？”

门外突然响起苏柔的声音。

苏童赶紧应一声，“没有，姐姐。”

苏柔开门进来，视线扫过她房间，“刚才我好像听见你房间有动静，是出什么事了吗？”

苏童说自己做噩梦了，苏柔装模作样的关心两句，离开房间。

明殊给小红使个眼色，小红秒懂，两只鬼一前一后往苏童房间外面飘。

“你们……干什么去？”

“现在是万鬼狂欢时间，跟你没关系，睡吧。”明殊特温柔的道一声。

苏童咽了咽口水，可不敢问什么万鬼狂欢，拉上被子催眠自己睡觉。

“大人，我们怎么弄？吓唬她还是怎么的？”小红兴奋的询问明殊，鬼最喜欢吓人了。

“能不能有点上进心？”明殊往苏柔的方向飘，“揍她。”

“啊？”

揍她就是有上进心吗？

不过大人说的应该不会错，那就揍她。

苏柔刚躺下，房间的白炽灯突然滋滋的闪烁两下，接着就暗了下去，一股阴寒的气息悄无声息的在房间蔓延。

苏柔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几张符，拽着手里，警惕的看着四周。

一道影子突兀的出现在她面前，她的符纸还没打出去，红影闪过，她整个人被一股力量从床上掀了下来，摔在地上。

她有些狼狈的抬头，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是个很好看的少女。

面含浅笑，站在微弱的光芒里，和别的鬼不同，她身上没有阴寒和诡谲，仿佛只是一个普通人……又仿佛不是人。

苏柔咬牙，“你们想干什么？！我没招惹你们，干什么缠着我！”

苏童那个贱人如今都没有护身符保护，这些鬼不去缠着她，来缠着自己干什么。

“见面礼。”少女轻启唇瓣，声音轻缓柔软，如一片羽毛拂过湖面。

苏柔满心疑惑，什么见面礼？

她握紧手中的符纸，只要明殊靠近，她就能将符纸打在她身上。

小红从后面飘过来，一屁股压在苏柔身上，苏柔感觉自己身上突然多了一块又冷又重的石头。

苏柔仿佛又回到重生之前，她也是这般被这些东西纠缠。

明殊迈步过去，“记住我的名字，安歌。”

安歌……

这个名字她好像听过。

苏柔努力回想，然而身体太冷，仿佛整个人都置身冰窖中，她完全无法思考。

“啊……”

苏柔吃痛，顾不上那些奇怪的情绪，她恶狠狠的瞪着面前的人，目光能杀人的话，估计明殊已经被她戳成筛子。

小红没有用武之地，只能看着明殊揍苏柔。

苏柔手中的符对明殊根本没什么用，明殊抬手便毁了，摁着苏柔一顿胖揍。

“气不气？”明殊将苏柔的脸露出来，“气就好，以后我会经常来揍你，你一定要恨我，这样你就会越来越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