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晚辈,不好去窥探长辈们的心迹。”
薛爸爸左看看,右看看,不敢点头应下。
“就你去。”
薛妈妈也很赞同:“之澜是传统类型的长辈,一张脸正经得要命。
他们都是晚辈,确实不好去找之澜问。
你跟之澜无话不说,想问什么就直接问什么,也不愁之澜不会实话实说。”
“啥时候呀?”
薛爸爸突然被委以重任,直觉有些责任重大,连忙张罗起来:“之澜在哪儿?
还在城郊疗养院吗?”
薛衡露出喜色,答:“他……他陪着我妈呢!伯父,要不我们接您一块儿过去吧?”
“不行。”
薛爸爸摇头:“万一被你妈偷听了去,那可咋办?
你妈那人的心思深沉,话也不爱说得真——” “爸!”
薛凌赶忙打断老爸,低声:“话不可以乱说,婶婶她只是性子如此,不能怪她。”
“我没怪。”
薛爸爸嘟嘴答。
薛衡和薛桓都尴尬笑了笑,先后表示此话没说错。
“我妈她是一个偏内敛的人,心事也不随便说出口。
她不仅跟你们这样,跟我们也这样。”
“虽然年纪大了,没什么情情爱爱的话语,可她仍深深爱着我爸。
其实,我们猜她……她还是想跟我爸以后葬一块儿的。”
薛妈妈笑开了,道:“这话总算说对了。
他们老夫老妻几十年了,什么大风大雨都经历过了,现在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要是我是你们妈,我就算知道也要装作不知道。”
“那是因为你聪明嘛!”
薛凌扶住老母亲的胳膊,笑道:“普通人哪里有你这么厉害的心思?
我婶婶毕竟年轻你十来岁,比不得你这块老姜辣哦!”
薛妈妈哈哈哈大笑。
众人都笑了。
薛爸爸想了想,道:“这样吧,你们去把之澜接来我这边。
我陪他下下棋,聊聊天,然后试探问一问。
我就不去疗养院那边了。”
薛凌补充:“我爸现在年纪大了,害怕去医院,也害怕去疗养院。”
自从老人家表示不再体检后,他们就不爱踏进医院了。
“胡说八道!”
薛爸爸笑骂:“我是不想去!谁说我怕了?”
薛衡和薛桓见伯父乐意帮忙,连忙应下。
“行,那回头我们就找个借口,将我爸接过来。”
薛凌看了看薛衡的腿,道:“你就别乱跑了,好好陪着婶婶,麻利把腿给养好。
我跟你们一起过去,你们该干嘛干嘛去,之澜叔让我负责接送就行。”
“太好了!”
薛衡道:“那就拜托伯父和凌凌了!”
薛桓也是感激连连。
很快地,三人出发了。
薛桓开车载着哥哥在前,薛凌和保镖开车在后,先后离开馨园的大门。
快中午的时候,薛凌下了车,转身打开车门搀扶薛之澜下车。
薛爸爸早已经拄着拐杖等在车库外方,踏步凑了上前。
“之澜!你咋才来呀!”
薛之澜忙凑了上前,笑哈哈赔笑:“没法子呀!最近有些走不开身,老伴的精神不怎么好,我也懒得动弹,就一直留在疗养院那边。
凌凌一说,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想我了——马上就跟着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