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薛扬不满咕哝:“多多哥等了她那么多年,就是为了跟她组织一个小家庭生几个娃好好过日子。她却毁了家,毁了孩子。偷偷说一句,她这是自作自受——活该!”
陈新之明白他指的是什么。
“牵扯到经济层面上的纠纷,就会扯掉最后的遮羞布。他们不是第一对,也绝不是最后一对。小佟的爸妈为什么三番两次跑馨园,她不会一概都不知道。如果是小数额的钱财,她不会看在眼里。但具体算下来是二十多个亿,数额如此庞大,很难不让人心动,甚至会让人疯狂,做出丧心病狂的事来。”
薛扬自然也看得出来,低声:“她不敢主动找多多哥,心里也怪咱妈,所以故意不出现,让她爸妈几次三番找咱妈闹。她很聪明,了解妈是心软念旧情的人,一定会看在她爸妈的份上,给她一定程度上的补偿。”
“不屑,拉不下脸,却又舍不下这么大一笔钱。”陈新之道:“过度自负的人都会这样。她也只是一个普通人,哪里受得住如此庞大金额的诱惑。”
薛扬起身走去妈妈的病床边,仔细看了看吊瓶,又摸了摸妈妈的手,发现并不会冷,才放心走回来。
“她看人很准。她明白多多哥不可能会原谅她,所以不闹也不吵,默默保持不见面。她也了解我妈是一个念旧情的人,故意让她爸妈去馨园闹,让我妈心疼她可怜她,从而或多或少从集团那边补偿她。我妈一向疼她,哪怕不认可她的所作所为,也会尽可能补偿她的。主要是最近老三出了事,我妈顾此失彼,顾不上她。不过,等妈空闲下来,应该不会不管她的。”
陈新之认可点点头,推测:“她对成功有近乎魔障般的疯狂追求。她不舍得帝都,也不想离开原有的一切。所以她不会离开。她可能还会病倒,骗取妈的同情。”
薛扬直接给一个大白眼,道:“妈现在累得很,管不了那么多事!”
“会有消息递到妈的面前的。”陈新之语气笃定:“她很聪明,知道妈的弱点在哪儿,也会抓住这一点,尽量抓住最后的机会。”
薛扬转了转眼睛,问:“她……没继续找工作了”
“没。”陈新之答:“高不成低不就。”
薛扬忍不住嘀咕:“以前看她蛮真诚的——啥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
“人是会变的。”陈新之低声:“尤其是在巨大利益面前。她的父亲总对多多挑三拣四,总会找机会怂恿女儿离婚。为的是什么难不成以她女儿的背景在帝都这边能轻易重新找一个跟多多这样身价的不图人,只图利益,妄图用利益进行阶层跳跃。自从她创业失败,她就开始变了,只是我们看不清罢了。多多告诉过我,一开始我还不怎么敢相信,直到后来他们闹离婚,我才总算明白真相。”
薛扬暗自同情郑多多,也为他的举措拼命点赞。
“她家越是这样,就越不该让她如愿。房产加车和名下的积蓄,分割下来怎么也得好几千万——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