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焕然听得泪光闪烁,不住点头。
“对……对!我们必须对阿崇有信心!”
薛凌轻拍儿子的胳膊,柔声:“去吧,下楼再补补觉,晚些有事我喊你。”
“嗯。”程焕然低声:“妈,这里交给你了,有事打我手机。”
语罢,他转身走向楼梯口,步行下楼。
这时,电梯门开了,薛桓走了出来。
“姐。”他微笑快步走来,问:“然然呢”
薛凌答:“刚下楼去了。要喊他不他顶多在一层楼梯下方。”
“不用。”薛桓摇头:“不是什么急事,回头我再找他聊一聊新药生产的事。这孩子,以前在医院工作习惯了上下楼走楼梯,现在还改不过来哟!”
薛凌有些不明所以,解释:“他偶尔也坐电梯的。”
“不是。”薛桓轻笑:“在人民医院上班那会儿,大多数医生护士平时上下楼都是走楼梯,尽量把电梯留给急需的病人或医患。然然那小子习以为常,到了医院就一直走楼梯上下。”
“原来如此。”薛凌忍不住调侃问:“那你呢你是院长大人,有自己的专属电梯”
“哪有!”薛桓摇头答:“一直爬上爬下,直到上了年纪,才开始坐医护人员专用的电梯。偶尔楼层太高,跑上去容易喘不过来。没法子,老了就得服老嘛!”
薛凌轻笑:“是啊!老了就得服老,心态也得摆好。对了,生产新药是——哪种新药”
薛桓解释:“药业集团那边的研发部近几年得到然然和一众高层的重视,发展得极好,成效也不错。我看中了一款新上市的药品,将它介绍给我的几个朋友。他们都觉得效果不错,希望能把订单加大,尽快服务大众。”
“减少一些不必要的途径。”薛凌提醒:“尽量更直接到达患者手中。”
“尽力而为。”薛桓苦笑两声。
薛凌明白他的难处,毕竟他早已经退下来,只是介绍生意给然然,没法把控每一个关卡。
薛桓无奈低笑:“姐,并不是每一个人都有医者仁心。然然是医生出身,自己亲自诊断过很多病人,看遍世间各种沧桑无奈,也跟你和姐夫一样有一颗善心,所以他给的出厂价多数是同行中的最低价。但很多人只是将它当成生意做,追求最高收益,追求最好的回报。”
“我懂。”薛凌微微一笑:“咱们先做好自己,凡事讲究一个问心无愧。”
“嗯嗯。”薛桓不住点头:“我爸也是这么说的。他在这个行业五六十年,从一个月几块钱基本工资,领了几十年直到现在退休,除了该有工资加补贴,几乎没一点儿其他。我妈也一样。他们说了,工资够花够用就行,不该贪心的别贪。”
从小到大的家庭氛围便是这般,他也耳濡目染或多或少学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