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一估算,他便已然得出结论,就灾厄那易燃易爆的性子,一旦是为体修,能不能一脚踢碎冲霄子的三韵山河他不知道,但打烂他的脑壳绝对绰绰有余!再加上自己这个常年被其针对的头号沙包,毒牙子狠狠的灌了口酒压了压惊!
妈耶,得亏你当年走错一步搞了个失误,否则他哪有机会活到现在,恐怕不是被他锤死,就是被他锤得生活不能自理,所以失误的好!真特么好!
“所以说,你到底做了什么?”沉默半天,剑归宗掩住深深的遗憾。
体修啊,除了玄主,整个神玄再无一人能够达到凝阳实境,而他这个以近战为主的剑修,就显得相当寂寞,每次战斗只有他一人在前线浴血冲杀,其余三人则是有事投把毒,没事纵个火,或者创造结界抵御进攻,作战时都是有说有笑有商有量,唯独他,像个独狼,连个背靠背一起奋战的战友都没有。
灾厄摆了摆手,“也不是什么大事,当初已经获得上界召请,便想着为后世留点遗产玩玩,一来赠予小辈们一份机缘,二来也在原始大陆留下一缕足迹;哪知当初心里没有比数,明明身为一穷二白的体修,非得去装什么大尾巴狼,设置奖励的时候倾家荡产也就搜罗了那么几个破到不能再破的破烂。”
咕咚咕咚!
将坛中最后一点底子倒完,灾厄一把将酒坛扔得老远,接着道,“我的性格你们也知道,决定做的事哪有回头的道理,再说送破烂能留下个什么名讳?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便将那劳什子神体剥了一条副脉出来。”
“卧槽,狠人!”
毒牙子咬牙切齿,尽管不甘,但这声评级还是发自内心的呼了出来。
剥离副脉,那可是等同抽筋拔髓,碎骨割肉的自残方式,即便是为了后人,也很少会有愿意如此付出的存在,何况愿意付出的那批还都是自知寿元将尽,想将自己最后的价值贡献家族的大无私家主。这货倒好,仅仅只是为了设置一项机缘普度后世,连点血缘动机都没有便敢这么干,这要不是狠人,那便是个煞笔!但说煞笔会被爆锤,所以还是狠人合适。
对于这项评价,可谓是拍到马屁股上了,灾厄大为受用,心道老毒偶尔也会说些惹人高兴的大实话,实属可贵。
曾经的他可不就是狠人吗?否则也不能在武尊之境便有帝境的肉体强度,只是一想起曾经的辉煌,心中难免涌现一丝落寞,好在那副副脉带给他的回报对得起他的一腔诚挚,现在只要想起那孩子的身影,心中就会涌现出翻涌如潮的激动。
九属性掌控,二开虚门,冲门之举,破天逆意,哪一个都是足以傲视神玄的尊荣!最关键的便是后两者,简直是自己的翻版!丝毫不辱自己的血脉!所以辰儿啊辰儿,快点上来吧,为父已经忍不住,想要早点带你见见那些平日自诩天骄的徒子徒孙们了,到时候给老子狠狠的抽他们的脸,让他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天骄!
“嗯?后面呢?怎么不说了?继续啊。”好不容易表扬了你一句,结果你特娘的戛然而止,后面的酒怎么下?
灾厄撇了毒牙子一眼,眼中闪过一抹不快,你看看,人就是不经夸,没看见他正想孩子呢吗?怎么和他那个一百零八号徒弟一个德行?
“后来能怎样?那体质无比诡异,剥离时什么异样都没有,剥离完才发现,那玩意竟然带走了老子近乎一半的肉身根基,要不是因为这个,神玄第一体修的位置还不知道是谁的呢?”
此话一出,剑归宗光速后撤,与毒牙子并居一线,而冲霄子的脸彻底黑成了锅底。
灾厄见状亦是察觉自嘴瓢了,谁不知道冲霄子是玄主的第一拥护者,但想起自己当年的风范,竟一时没有退却,反倒不耐道,“老子说的是实话,怎么?现在玄界连实话都不让说了?”
冲霄子红着眼瞪着他,“实话当然可以说!但你怎么证明那是实话?老夫又没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