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毒疆大尊年轻时的模样？明明心智如此高超，常识却匮乏到连情绪都不知道如何表达？”

抱着这种怪异的想法，沐辰重新翻动夺道兽的记忆。

一瞬间，一个月的时间过去。

在这一个月的过程中，夺道兽的心情几经周转，从莫名其妙到恐惧紧张，从恐惧紧张到无奈认命，又从无奈认命到焕发希望。因为他觉得，毒傲南的常识问题貌似可以利用一下，万一呢？希望还是要有的。

轰隆隆！

一个月零一天，毒傲南终于回到了这间石室，此时的他和当初没有太多变化，还是那副俊朗的面容，还是那份温和儒雅。

“好久不见，可还安好？”

和所有枯木不同，毒傲南进入石室的第一件事不是疯狂研究，而是串门一般和夺道兽打着招呼。

安好？夺道兽嗤笑一声，安好个屁！你特么进来待个几百万年试试。

毒傲南也不管夺道兽回不回复，抬手一挥，一座上等暖玉打造的玉床便落在了紫月魔晶的正前方，位置不偏不倚，正好将切入紫月魔晶三米范围。

接着，他卷起周围的阵图卷轴，各类笔记一股脑的抛在玉床之上，而后落落大方的躺在上面，随手摸来一卷不知是阵图还是笔记的卷轴开始观看。

“你在干嘛？”夺道兽问。

“做刻画生死驭魂阵的准备。”毒傲南直言不讳，忽而翘起腿道，“紫月。”

“嗯。”

自从入门的那一声招呼，夺道兽就蠢蠢欲动，之前是被封锁，无法和人交谈，现在终于逮个能说话的，即便不太正常，却也耐不住寂寞，何况在他看来，毒傲南就是一盘美味的珍馐，现在珍馐摆在眼前，它却怎么都吃不到，心情何其郁闷，想要发泄也是兽之常情。

“这些天我整理了一下枯木传承的记忆，其中有提到炼制【役道替生丹】需要抽取十万生魂作为材料，换而言之，就是十万人的生命。你说，人的生命是那么廉价的东西吗？”

“人族的生命？”

夺道兽略一思索，正色道，“应该是吧，毕竟人族是神……呃，这世上数量最多的族群，面对强者便是蝼蚁，说它廉价也没错。”

但是，人族虽弱，却具有无限的可能性。

这句话它没说出口，因为它是兽族，不可能对一名人族，还是想要奴役他的人族大谈人族的优点。

“原来如此，所以人命只是强者的工具。”

夺道兽毫不在意的道，“可以这么说。”

毒傲南微微颌首，恍然道，“说起来我之前也是枯木的工具，所以轮到我时，使用起工具来也不用产生什么负担。”

“反正本兽没有负担。”

“懂了。”

夺道兽：“……”

你又懂什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