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见他不放，便接着抓他，没过一会儿，她的指甲便被他的血染红了。

跟着染红的，是她的眼睛。

“抱着我这样的女人，你就不嫌脏吗？”

心痛到了极致，互相伤害似乎成了一个好选择，白苏将自己最不堪回首的事化为利刃直刺莫雨扬的心脏，势要让他跟着痛苦、煎熬！

莫雨扬不顾自己火辣辣的脸颊和脖子，一直一直抱着她：“苏苏，在我心中，你是最干净的，你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

白苏在他怀中流下了一行血泪：“我宁可从未认识过你。”

莫雨扬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是啊，我也希望你从未认识过我……”

白苏闻言，又在他脖子上抓了一下，听到他疼得倒吸冷气的声音，她扭曲的笑了笑：“莫雨扬，我为你众叛亲离，落得如今不人不鬼的下场，但我还是一直在等你的一个解释。”

只要他说一句他是有苦衷的，再好好哄哄她，许诺她未来，她一定又会对他死心塌地。

“今天，我终于等来了你的解释，却没有一个字是我想听的。”

白苏说着，低头看着自己血迹斑斑的双手，喃喃道：“我流产那会儿，流的血比你这多多了，我该怎么做，才能为孩子报仇雪恨呢？”

莫雨扬心口一痛，说：“只要能让你好受点，我愿意随你处置。”

“随我处置？”白苏挣扎着从他的怀里退了出来，看着他痴痴笑道：“我爸害死了你爸，你又害死了我的孩子，我再捅你一刀，接下来呢？你那个外遇对象，会不会冲进来把我给杀了，为你报仇？”

“不是，不是这样的！”莫雨扬慌张的冲她解释：“我爸根本就不是你爸害死的，是他自己的原因，是他害死了他自己！”

闻言，白苏呆呆的看着他，许久，才说：“你好奇怪啊，一会儿说我爸害死了你爸，你是来报仇雪恨的，一会儿又说是你爸害死了他自己，到底是我病了还是你疯了？”

莫雨扬盯着她茫然的小脸，低低的说道：“总之，是我对不起你，你要杀要剐，我都听你的。”

白苏却说：“滚！”

没错，她让他滚！

莫雨扬当然不可能就这么走了：“苏苏……”白苏生气的打断他：“莫雨扬，你就是个笑话！我怎么会爱上你这种人呢？我以为自己败在了你的精明算计下，结果你现在却告诉我，你从头到尾都弄错了？嗯？那我岂不是败在了你的愚蠢下？这真是太荒

谬了……”

莫雨扬无言以对。

“滚！”白苏指着门口，脸上是前所未见的决绝：“我不想再看见你了！你让我觉得恶心！”

莫雨扬动也不动，浑身肌肉僵硬着。

他想过白苏会恨他，厌弃他，但当一切都成为现实的时候，他还是无法很好的消化。

白苏在吼完后，便背过了身去，空气中再度弥漫上一股难闻的气味。

原来是白苏在情绪激动过后，又失禁了。

但此刻又有谁在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