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刻,他忽然想试试,是不是只有罂粟才控制得了她。
此时,白童惜已经挪到了门口。
就在她将发颤的手伸向门把之际,乔司宴在她身后冷冷出声:“原来,白小姐对你父亲公司的爱,抵不过一场挫折。”
一听这话,白童惜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手也不听使唤的垂落到腿侧。
见状,乔司宴继续说道:“白先生耗尽了大半生的心血在建辉地产上,却在最鼎盛的时候急流勇退,将公司交与他的上门女婿莫雨扬手中,原以为莫雨扬才华横溢,能力出众,必定能带领建辉地产越走越远,所以,即便这个男人是你的前男友,可你这个最有资格接管公司的人,最终还是选择了沉默……”
白童惜火大的转过头:“乔司宴!你调查我?”
乔司宴眉头微挑:“这种事,还需要调查吗?”
意思是,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了。
白童惜紧着牙关,说:“好!我就当你这句屁话是实话好了!但,你跟我旧事重提干什么?”
乔司宴嗓音低沉的说道:“你愿意忍受一个对不起你的人接手建辉地产,不外乎有两种可能。”
白童惜眼微微一眯:“哪两种?”
“一,莫雨扬名不副实,你想假借他的手让建辉地产倒闭,这样做,既可以报复见异思迁的莫雨扬,又可以报复夺人所爱的白苏,还可以顺带报复同意他们结婚的白先生和慕女士。”
白童惜语调冰冷:“乔司宴,你做这些假设,到底有什么用意?”
乔司宴淡淡的说:“别急,等我说完后,也许你就明白了。”
“行,那二呢?”反正她现在身上没多大力气,手指甲也快抠断了,正好稍事休息。
“二就是,莫雨扬确实力能扛鼎,你想让建辉地产拥有更美好的明天,所以宁愿忍受他的存在,由此可见,你很爱白先生!爱屋及乌,故而连同白先生的公司,你都爱。”
被他这么一说,白童惜的心不禁痛得厉害。
痛的原因在于,她一方面想要让建辉地产重新站起来,另一方面,却在亲手毁灭建辉地产重新站起来的希望!
乔司宴在此时问道:“我列举的这两种可能性,不知白小姐本性中更倾向于哪一种?”
“第一种!”白童惜自欺欺人道。
乔司宴盯着她,摇了摇头:“恰恰相反,是第二种!如果你不爱建辉地产,又何必在它岌岌可危的时候接过了手?还通过温麒来接触我,费尽心思也要拿到投资呢?”
“……”白童惜顿时无言以对。
乔司宴字字如刀:“你爱建辉地产,但你也许更爱孟沛远,所以一和他离婚,你就想着破罐子破摔,连白先生的公司都打算弃之不顾。”
视线一紧,白童惜失声喊道:“你不要再说了!”
乔司宴的语气像是一叹:“听说白先生病重入院,女婿靠不住也就罢了,要是哪天他知道连女儿都靠不住,大概会彻底绝望吧?”
白童惜眼眶一红,是啊,她费劲心思为建辉地产求得的一切,难道真的要在今天画上句号吗?
跟乔司宴毁约之后,她该如何向公司里的员工董事交代?
不仅如此,政府那边也会对公司痛失信任!
一般人早已不敢找建辉地产合作,要是连政府都得罪了,以后公司再想揽活,基本是不可能的事。
乔司宴幽深的瞳眸往她纠结的脸上一扫:“白小姐,门就在你的左手边,只要你轻轻一拉,就可以不再看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