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远的第二个反射动作是逃,但非常不巧的是,书桌上也落了几滴鼻血,令人很难不起疑。
于是乎,孟沛远的第三个反射动作是把书桌擦了再逃,可他妈的面巾纸在哪儿啊!
左右找不到纸巾的孟沛远,出离愤怒了!
他甚至把他那股讲究劲扔在了脑后,拼了老命的用他那件限量版衬衣的袖口擦桌子……
擦啊擦啊擦……
他的鼻血又啪啊啪啊的流……
没两秒,便让他的所有努力付诸东流……
结果,是手心手背也脏了是袖子也脏了,可书桌还是擦不干净……
低咒了声,孟沛远被自己气得头晕目眩,只好一边把头往后仰,一边凭着感觉继续用袖子擦桌上的血滴……
就像倒立可以让眼泪倒流回去般,同理,把脑袋往后仰似乎也有止住鼻血的功效。
终于,那股热潮慢慢褪去,孟沛远悄然松了一口气,尝试着把高高昂起的脑袋往下放。
但就在这时,浴室门开了。
垂低眼眸的孟沛远,正好和从浴室里走出来的白童惜面面相觑。
孟沛远的凤目先是困惑的一眯,紧跟着是不可置信的一瞪,惊觉白童惜身上居然穿着他的衬衣以及长裤!
好死不死的,他的衬衫还是以白色居多,因此,上半身仅着一件薄衬衣的白童惜,真真是满园美景遮不住啊……
而在对上她莫名有些娇羞的小脸后,孟沛远更是心道要遭,这可比听她哼小曲要刺激多了。
“内个,我刚才关门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没拿换洗的衣服……所以,临时借用了你的来穿穿,待会儿就把它们换了还给你。”
甩了甩有些宽大的衣摆,又踢了踢有些过长的裤腿,白童惜瞥了一眼站在书桌后的孟沛远,话说得有些不好意思。
孟沛远完全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只觉她的小嘴一张一合的很勾魂,为了防止鼻子再次闹痒痒,他毅然决然的将视线撇开,从喉咙眼滚出一个“嗯”。
嗯?
见孟沛远一脸无动于衷,白童惜暗暗的吁了口气:太好了,偷穿了他的衣服,还好他没有生气……
“那我回房间换衣服了。”她说。
孟沛远又挤了个硬邦邦的“嗯”出来,他的身体明明叫嚣着要朝她扑过去,可理智却让他的面部表情看起来活像个性冷淡。
也许是室内光线过暗,也许是裤腿太长,就在白童惜往前踏出一小步的时候,她扑街了!
而且还是对准孟沛远的方向扑街。
噗!
很不幸的,孟二爷还是喷了!而且还是当着他最不希望面对的白童惜的面,华丽丽地喷的!
跪倒在地毯上的白童惜,拍着膝盖站起来的时候,就见孟沛远背对着她,肩膀到脊背的线条绷得死紧,手不知道在干什么,似乎是放在了脸上?
在照镜子吗?白童惜不自觉的想到。
还是在抠鼻?白童惜的思维开始剑走偏锋。
“你……出去……”背对着白童惜,正用手死死捂住高挺鼻梁的孟沛远,用着比“感冒”还嘶哑的声音说道。
白童惜闻言,清丽的眉目间多了几分怀疑:“你的鼻音好重啊,不会真的生病了吧?快转过来,我给你测量一下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