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远。”
就在孟沛远隐约有了醉意之际,他身侧的沙发忽地微微凹陷下去,一抹令他熟悉的馨香飘进他的鼻翼,令他冷硬的眼眸,多了刹那的恍惚。
侧过眸,望向身边这个穿着一套宽松睡衣都显得风姿绰约的女人,孟沛远阴晴不定的问:“你不是睡了吗?”
白童惜一双清澈的美眸直视着他,轻声说:“我睡不着,下来陪陪你,你身上的伤严重吗?要不要我给你看看?”
孟沛远心中微动,面上却冷笑道:“现在知道过来献殷勤了?早干嘛去了?”
语毕,他的大掌又往茶几上的人头马伸去。
白童惜眼明手快的打落他的手,皱着眉说:“酒都已经快被你喝完了,还喝?”
“我想喝多少就喝多少,你管得着吗?”
话虽这么说,但孟沛远的手却听话的没有再向人头马伸过去。
见此,白童惜无奈的说:“我说你差不多行了吧?今天一天都是你在欺负人,现在却委屈的跟什么似的,那……那些被你揍过的人,岂不是得排着长队跳楼去了?”
大概是酒喝多了,头脑有些不清醒,孟沛远的声音中居然染着一点委屈:“反正你又不关心我的死活,我喝点酒发泄下还不行了?”
白童惜傻眼了。
不可能吧?孟沛远这是在和她……撒娇吗?
“我的嘴巴很痛。”孟沛远又说。
“……”白童惜。
“你看。”孟沛远偏过俊脸,任由他裂开的嘴角暴露在白童惜眼际。
“那是因为你打架啊!如果你不打架的话,嘴巴是不是就不会受伤了?”虽然心疼,但该纠正的毛病,白童惜还是希望能替他纠正。
“我没打架……”孟沛远恶人先告状的说:“我只是在和你亲热而已,是卓易,他二话不说冲上来对准我的脸就打。”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白童惜几乎都要以为卓易才是那个十恶不赦的坏人了!
“嘴巴很疼,尤其是被酒精辣过之后……”孟沛远又抱怨了句。
白童惜扫过他起了醉意的凤眸,再看看他泛出血丝的嘴角,心软的一塌糊涂。
“还伤了哪儿了?”她情不自禁的问。
一听这话,孟沛远开始解自己身上的纽扣,扒身上的衣服,解下半身的腰带,在察觉他准备把裤链一并拉下来之际,白童惜面红耳赤的打断:“够了够了!”
孟沛远“解放天性”的动作一顿,衣服凌乱的盯着她的眼睛说:“你自己看吧。”
白童惜害羞的咬咬唇,强迫自己用双眸浏览过孟沛远的胸肌,六块腹肌,再往下……
她匆匆撇开眸,嘀咕了句:“你身上……没什么伤嘛。”
废话!
就卓易那个绣花枕头,动起手来哪里是他的对手?
孟沛远心中不屑,嘴里却说:“别看我没有外伤,实际上,我受的都是内伤。”
白童惜嘴瓢了下:“……内、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