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开始焦躁,她深怕孟沛远又出什么事。
就在她准备转播秘书的号码时,手机屏幕恰巧弹出了秘书的名字!
白童惜赶紧把手机放到耳边,因为紧张,她的瞳孔微微扩张着:“秘书小姐……”
“是我。”一把久违的声音在下一秒传来,低沉且富有魅力:“我是孟沛远。”
白童惜猛地用手捂住嘴巴,将险些迸发出来的呜咽声死死压了回去,她不能哭,哭了会被孟沛远怀疑的。
对面缓缓的,吐字清晰的说道:“我这几天有点感冒,鼻塞,怕你担心,所以没打电话给你……”
面对孟沛远这番说辞,白童惜还能说什么?
他能平安度过一劫,对她来说已是万幸!指责、嘲讽的话,恕她没出息,她实在说不出口!
鼻音浓浓的“嗯”了声,白童惜热泪盈眶的说:“你没事就好……”
听出她声音的不对劲,孟沛远沉声问道:“你怎么了?”
白童惜吸吸鼻子,说:“我好像也有点感冒了。”
“注意身体。”孟沛远只说。
“我知道。”白童惜唇瓣抖抖:“你……你……”
白童惜真想问问他,他的身体恢复得如何了,单是听他的声音,她都能感觉到他的疲倦。
想了想,她婉转的问:“你的感冒好点了吗?”
“已经好了。”孟沛远简短的答道。
“嗯,那就好。”顿了顿,白童惜问道:“你为什么又用秘书小姐的手机啊?”
“哦,我的手机……半路掉了。”
白童惜心底腾起浓浓的遗憾,那可是他们的情侣款手机!
孟沛远不想在手机的话题上纠结太久:“还有什么事吗?”
白童惜嘴角抿的死紧,他打电话给她,可却问她还有什么事吗?
如果她说“没有”的话,他是不是就要挂电话了?
为什么分别还不到十天的时间,他就快变成一个她不认识的人了?
放松脊背,靠向身后的椅背,忽略背上的伤带来的刺痛感,白童惜微微笑着说:“孟先生,好久没听到你的声音了,你能给我唱首歌吗?”
“唱歌?”
“嗯,唱《广岛之恋》。”
“别闹了,我这边还很忙。”
“那你给我念首诗总行了吧?”
“念诗?”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泰戈尔的,很经典……”
“我说了我很忙!”孟沛远的声音开始变得有些不耐烦。
白童惜却仿佛没察觉到似的,径自念道:“‘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爱你……’”
过了好一会儿,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后,她口吻轻松的追问道:“孟先生,这首诗有让你感动到吗?你肯定感动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