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沛远微微一怔,原以为冯恬思只是看白童惜出丑的路人,岂料竟是推白童惜下水的元凶。
“她推你下水干什么?你们以前认识?”一边揽住她发抖的身子,孟沛远一边侧过身体,替她挡去那些若有似无的打量。
搓了搓冻红的琼鼻,白童惜说道:“她是我大学同学,你还记得我上次参加的同学会吗?就是她灌我酒的,她还指使她的朋友带我去开房,要不是阮眠及时发短信给你,恐怕早就酿成大错了。”
白童惜尾音刚落,孟沛远的脸已经黑的不成样子,早知道他刚才就应该直接把冯甜思的手拧断,而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让她跑掉。
“她叫什么名字?”他冷声问。
白童惜心里也是憋了口气,恰巧孟沛远问了,她直言道:“她姓冯,冯恬思。”
“冯家?”孟沛远似是想到了什么,眼色变得深不见底。
白童惜瞥了他一眼,窦疑的问:“冯家怎么了?”
孟沛远转而道:“没什么,我们先回家吧。”
这天寒地冻的,她这身湿衣服如果不及时换掉,怕是会感冒的。
“阿嚏——”孟沛远刚说完,白童惜便响亮亮的打了个喷嚏,她瓮声瓮气的问:“那合同的事?”
视线轻划过紧贴在她娇躯上的湿衣服,孟沛远面带不满的将好事群众的小眼神一一瞪了回去,紧跟着劝她:“合同已经生效,被水打湿了也没关系,最多补办一张。”
闻言,白童惜的愁容总算消散了点,心想她再丢脸也没事,只要墓园没出差错就行。
九溪十八岛别墅。
一名面庞掩在阴影下的男人,正轻啜着杯中的酒,边听着电话那头女人的泄气声:“乔少,对不起!是我爸爸办事不利,没能帮你拍下墓园。”
男人抬眼,扫过有些拘谨的站在他身前的冯父,喜怒不形于色的说:“你爸爸已经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了。”
冯父一对上男人的眼神,心一憷,立刻把刚抬起来的头又压了回去。
冯恬思不甘道:“乔少,这次如果不是孟沛远在的话,那块墓地一定是你的囊中物!不过,我已经把他身边负责拿合同的女人推进了水池中,合同掉到水里泡湿了,你看这算不算是为你赢得了回旋的余地?”
男人低沉一笑:“你很聪明。”在冯恬思欣喜若狂的呼吸声中,男人用醇厚的嗓音说出后半句:“可惜只聪明了一半。”
冯恬思愣住:“什么?”
男人摇晃着杯中的酒,懒得去跟冯恬思解释合同已经生效的事,只是问:“你刚才说,孟沛远身边带着一个女人?”
“对!”一提到白童惜,冯恬思就气得牙痒痒:“我本想合同掉下水后,孟沛远会一气之下把她辞掉,可惜事与愿违,他居然还出手帮了她!不过是个公司员工罢了,犯得着那种大人物费心思吗?”
男人性感的薄唇扯出一抹了然的笑:“既然墓地已经被孟沛远所获,那这次就算了吧。”
“就这么算了?”冯恬思携私带怨的问。
男人不再多言什么,径自把电话掐断。
边上的冯父适时说上一句:“乔少,十分抱歉,这次是我没把事情办漂亮。”
男人微微一笑:“我不怪你,毕竟这次的对手是孟沛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