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童惜话音刚落,就听见身后的孟沛远突然开口:“我送你。”
她有些受宠若惊,直觉他应该是有什么话要对她说。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后,孟知先对还在床上装腔作势的郭月清说:“人都走了,还演什么演?”
郭月清坐起身来,埋怨的捶了下孟知先的肩头:“老孟,你到底看中了白童惜什么,除了赌气外,她哪有半点儿媳妇对婆婆的恭敬?”
孟知先反手握住郭月清的手:“是你的标准太高,对沛远的控制欲太强,总不放心让别的女人去介入他的人生。”
这话,似是戳中了郭月清心事,她的眼眶泛起泪花:“我们沛远已经经历过一段肝肠寸断,那个时候我就发誓,一定要严把二儿媳这关,都怪你,也不跟我通下气,就独断而行……”
“好啦好啦,小童的品行我是暗中衡量过的,她要是真的不好,我还能让她祸祸咱们儿子?”
郭月清心不死:“早知道我就撮合沛远和于素了,于素的性子温吞,和咱们的儿子比较配。”
孟知先拆穿她:“我记得当初是谁说外科医生的工作太忙太累,顾不上家的?”
郭月清被噎住。
医院楼下。
白童惜停步,转过头对孟沛远说:“别送了,我自己骑车来的。”
院外的空气比院内的要清新许多,孟沛远松了两颗衬衫纽扣,舒缓了下烦闷之气后,缓声问:“妈说的话……都是真的?”
白童惜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话?”
孟沛远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重复:“你的母亲,是被你的父亲逼死的?”
白童惜眼神黯淡了下,她轻扯了下嘴角:“也不能说是逼死,但她确实是为情所困才自杀。”
自杀?
孟沛远有些错愕,他忽然开始后悔,昨天盛怒之下对白童惜说的话,特别是那句指责她连白建明生病都能弃之不顾。
“我……”他欲言又止。
白童惜没有畅谈往事的兴趣,见孟沛远似乎有追问的意思,她忙岔开话题:“今晚回家吃饭吗?”
“……嗯。”
孟沛远自己也说不上来为什么要答应,明明之前还在生她的气,也许是出于同情,还有些许的愧疚心理在作祟吧。
闻言,白童惜展颜一笑,显得很高兴:“我在家里等你。”
香域水岸,傍晚。
知道孟沛远喜吃清淡,白童惜做的肉菜中便不敢加一点辣椒大蒜。
夏季炎热,她又炖了盅虫草花水鸭汤给他消暑祛湿,一切准备完毕,只差孟沛远回来吃饭。
与此同时,急救中心。
于素正在给郭月清包扎伤口,郭月清顺嘴说:“于医生,下班后,让我们家沛远送你回去吧。
于素一愣,随后笑语:“这太麻烦了。”
郭月清摆摆手:“不麻烦。”接着,转而对孟沛远说:“沛远,这两天多亏有于医生照顾妈,你可得替我谢谢人家。”
孟沛远皱了皱眉头,但又不好拂了郭月清的意,便淡淡的点了点头。
兰博基尼内,孟沛远手握方向盘,问于素的家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