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触碰,孟沛远冷冽的眸光霎时一顿,他抬手蹭了把她的额头,粗声问:“怎么发烧了?”
“……被雨淋的。”白童惜垂下长长的睫毛,衬得眼睑下乌青一片。
“**!”孟沛远低咒一声,飞快掏出手机。
白童惜讷讷的问:“你要干嘛?”
“打电话,叫家庭医生。”
“不用了,我已经去过医院了。”
孟沛远偏头看她,声音渗着冷:“哦?原来是那个男人接你出公司,带你去医院,最后再把你送回家的?”
“你别‘那个男人、那个男人’的叫他,他叫宫洺,是思美广告公司的总监,我的朋友。”白童惜纠正他目中无人的叫法。
“你不早说清楚,我哪知道他姓甚名谁。”
他刚才也就是借着二楼窗户的位置,才看清送白童惜回来的是一个男人,至于对方的身份,他还真没认出来。
思美广告的宫洺是吗?居然把他身为丈夫的责任一手操办了,孟沛远浓眉一颦,却因为顾及白童惜身体上的不适,忍住没发作。
夜已深。
卧室里的女人,身子陷进柔软的沙发显得格外娇弱,手臂搭在椅枕上,青丝散在颊边,由于发烧,连呼吸都透着一股有气无力,像只小奶猫。
孟沛远心中的那点火气,在瞧见白童惜此时的疲态后,奇异的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