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回:顿悟风雷,风凌分身险求胜;略施小…(1 / 2)

1、

那张虎举掌一格,只觉一股凛冽的掌力如针刺己掌,那风凌右掌与张虎一接,也迅速撤掌收身,身子转过,左腿却踢向张虎右脚,张虎侧身闪过,右掌抡向风凌后腰。风凌一惊,左掌从身后斜出,砰一声,硬接下一掌,两人均是被震得后退几步。

那张虎本就知道惊雷掌身形如电、掌风如雷,但还是为刚才风凌那近乎鬼魅般的速度暗暗吃惊,且刚才以自己血魔炎掌全力接下的风凌一掌,自己的掌中内力竟然差点为对方所破,那凛冽的雷性劲气刺的自己手掌暗暗生疼,不过接下来几招中,张虎却明显感到对方的内力却远远不如自己,为何那掌力却如此惊人?

而立定的风凌也暗暗吃惊,虽然经过深谷中与那黑衣男子大战之后,自己对风雷诀的领悟又深了几层,炼者九境隐隐有突破之势,但自己内力尚浅,这一段时间以来天天与司马君怡呆在一起,也没有细细去领会。刚才初与男子接战,即因司马君怡的事心中烦恼,又不知对方实力,所以直接与张虎拼上了掌力,那一掌之下,风凌虽然凭借风雷诀惊雷掌强大的穿刺劲力差点伤及对方,但是自己也已经被对方掌中传来的那股阴寒灼烧的内力所伤。

风凌见张虎虎目怒张,双臂虬然,料想自己若继续与对方拼比掌力自己或许不能取胜,况且对方还有一位同伴未出手。风凌目光扫过身后两人一脸害怕神色,想到必定要让沐榆出去报信,自己方有胜算;等沐榆脱险,自己就算打不赢,要自己逃走却也不难。当先主意已定,向沐榆望望,用眼神示意沐榆快些逃走。那沐榆一脸苦笑,你以为我不想?就怕你坚持不了几招,我还没走出院子你就被打趴下了,又暗暗叹口气,心里却又祈祷那风凌能胜了两名男子。

“小子掌力不错!那就再接我三掌”张虎性子暴烈,尤好争斗,见风凌虽年纪轻轻,但掌力已然不俗,心中又喜又惊,这次出手手上更不保留,直接使出了全力,呼呼向风凌拍出两掌。

风凌笑道:“你的掌力虽也不错,不过还是胜不得我惊雷掌”,说着,身形甫动,却不似先前移的那般快,而是身子略曲,双手贴掌向下,似要硬接那张虎的两掌。张虎心喜道“好小子,我此番使出全力与他接掌,然后逼得他拼比内力,到时候定能将他击败”,当下掌势不停,直如横冲而来,眼见掌风及身,却见一旁的张康却是眼如鹰鸷,突然对着张虎大喝道:“小心,大哥”,身子陡然飞出,腰中长剑直刺向风凌。

那张虎一听弟弟叫住自己,心中一惊,正不知怎么回事,却见面前的风凌眼中一笑,右手从腰间斜出,却不是掌势,而是一把金色利刃,向自己伸出的双手划去。那张虎一惊,又是十分恼怒,危急之下,左手携着劲风拍向划过的利刃,只听“氨一声大叫,左手一股剧痛,鲜血有如泉涌,那左手半只手掌却已飞了出去,利刃为左掌掌风所袭,向后撤回几分,张虎又是用尽全力撤回右掌,这才没有割断右掌,但饶是如此,那掌中回撤之力击中自己,张虎整个人便向后飞出,立定之后又觉胸中气血翻涌,又惊又怒,噗嗤一口血喷出,那张康大叫一声,飞身将张虎接祝

风凌一招成功之后,见那张虎躺在地上,左掌已断,满脸的鲜血,眼神犹如杀人般望着自己,想到张虎决计不能再战,心下稍宽。

却说风凌自小生活在村中及峡谷中,于那江湖侠义的事情从未耳闻,而在峡谷十年中,更是养成了一股率性的性情。风凌在谷中时经常打猎,对付那些狡猾的猎物,光靠武功是不行的,而要设计一些简易的陷阱,引那些猎物自投罗网。所以在风凌心中,只要对方是自己的敌人,那么就是自己的猎物,自己会用所有的方法猎杀到他,况且那两位男子与司马君怡失踪相关。仅凭这些,风凌便会将眼下的两人尽数击杀,何况风凌也明白只有在一击之中击杀一人,自己才有可能缠住另一人,让沐榆逃出去报信。

且说张康伸手扶住自己的大哥,双眼含泪,问道:“大哥,你没事吧1

“我,我,我要杀了他”张虎怒及,运起一口气,刚提到胸口却感到胸口一阵剧痛,啊一声叫出,那张康道:

“大哥,你别动,待我杀了他给你报仇”,说着点了张虎身上几处穴道,止住了血。随后将张虎放在地上,看着自己大哥那血淋淋的断掌,心中一痛,转过头向风凌射出一道寒光,咬牙道:

“我要用你的头,祭我大哥的手掌”

“哼,那要看你有没有那本事了”风凌见张康满目泪痕,眼神中浓浓杀意袭来,料想对方誓要取自己性命不可,当下对沐榆喊道:“走”。

那沐榆方才正为自己能否脱逃苦恼,突然却见那风凌在一招之间居然将那与自己大哥齐名的赤血堂二虎之一的张虎斩下半只手掌,不禁对眼前这位大哥的义弟十分佩服。见风凌叫自己赶快逃走,眼下时机正好,坐起来拔腿便跑,刚起身两步,转过头发现地上那女子正眼巴巴望着自己,正迟疑间,风凌大喝道:“还不快走”

沐榆望望女子,心一横,转身越过墙头走了。

2、

风凌望了眼前男子一眼,知晓此战定然凶多吉少,就算刚才的男子,若是自己与他一对一平常打斗,也不一定能胜他,况且眼前这位男子似乎更胜的那男子多了。

心中稍惧,想到眼下先拖住对方,待到自己大哥来到,合力擒住对方,到时候再想办法救出司马君怡。

两人相互站着,对望着对方,都已经暗暗运足了内力,地上的张虎神情痛苦而愤怒地望着风凌,而那女子也满目惊恐地看着风凌,不知道眼前的这位英俊的男子能否将那坏人打败。

只听噌的一声,张康手中长剑横扫,那风凌感到一道剑气袭来,不禁惊道:

“剑气!怕是已经进入凝者境了0

虽然风凌的半月斩与剑轮斩都是以剑气伤人,但那都是尽全力一击由剑刃发出,而自身绝不可能同时随剑欺身,眼前这位男子不过三十多岁,内力已然达到如此境界,恐怕已经到凝者后期了。风凌心中不禁一寒,眼见剑气,剑身,剑招袭来,运起剑轮之力,使出心剑之招,还好那剑气倒不十分凌厉,比之风凌自己使出的半月斩还要弱上许多,风凌舞刃化解开,心中稍宽。

不过那张康此时剑锋也至,风凌后退两步,持刃削向铁剑,剑刃相交,张康咦了一声,凌厉的眼神已然发现自己的铁剑剑锋上被对方划出一道口子,道了声:“好兵刃“,随后剑身翻转,不与那紫金玄冰刃锋刃相交。风凌也在心中暗赞对方眼力,见斩断对方兵刃不成,暂时也唯有使出心剑中守势,脚下偶尔运起幻影,不与那张康正面交锋。

张康见风凌招式绵柔,似无什么内力般,但一旦自己的兵刃与之相触,对方剑刃之中便会有有一股劲气袭来,心中不免疑惑,“难道这小子故意隐藏实力?”殊不知这正是那心剑的奥妙所在,当年的主人创设心剑两篇之时,为的便是内力不够的人修习。那心剑不仅招式奇巧,而且使出心剑招式时无需多少内力,全然随着剑势而走,表面看去使剑之人内力平平,实则内力暗聚,只待剑身碰到对方内力相抗,才猛然击出。

那张康不知底细,以为风凌有所保留,出招之时,也暗暗有所保留。风凌与那张康接战几十招后,却渐渐感到吃力,一来自己内力本不如对方,每招都是靠突然击出的心剑之气格开对方兵刃,但对方又极是聪明,几招之后与自己相格时便运足内力,自己不仅讨不到便宜,还被对方强劲内力震得虎口发麻;二来自己虽身携幻影,但幻影与心剑同时使出,自己尚不能熟练掌握,所以身形上也讨不了许多便宜。

二人缠斗一阵,张康渐渐看出风凌的剑招虽奇,但似乎本身的内力比不过自己,不过对方身形时而迅如闪电,倒是难以追及,要是一会儿那跑出去的小子叫了雷凌前来,自己势必凶多吉少,眼下必须要迅速将这小子击杀,为大哥报仇再说。

风凌听见对方突然大喝一声,手上剑虹飞舞,那气力又加强了几分,长剑如风,张康忽地跃起数丈,‘刷刷刷‘砍出几剑,向风凌的头顶刺下。

风凌只觉身子周围为数股剑气袭来,已然困住自己的出路,若是用剑刃将剑气化去,那头顶之剑早已穿顶,若是硬闯出去,则定然为剑气所伤,眼下唯有全力接住对方一剑,不过对方内力强于自己,又是从上而下的全力一剑,只怕自己是断断接不住的。“莫非自己便要死在此处么?”

风凌并非惧死,早在十多年前,自己便死过一次,后来在谷中度日,最初也曾数次想到还不如死了。但眼下自己已经出谷,又遇见了自己心爱的司马君怡,还要去找到剩余的乡亲,将扬伯伯的遗嘱说给他们,这么多事情还要他去做,所以他现在不能死。

风凌心意忽坚,眼见剑锋已至,猛然大吼一声,举刃格挡于面,身子向后微侧,一股剧痛从臀部传来。

张康剑锋已然刺中风凌头顶,剑势仍是不停,却突然见风凌身形跃起,出现在自己面前,举刃向上,只听噌一声,自己的剑身贴面碰在金色利刃之上,那风凌忍着面部臀部灼痛,翻转紫金玄冰刃,手上劲力向张康压过去。张康心中也是一惊,随后暗赞一声好,身子甫落,那风凌已然跃到自己头顶,张康顺势运气一撩,一股剑气划向半空,身子正待跃出,只听那风凌半空中发出一阵银铁之声,一阵金光剑气向下射出,张康举剑划出个剑缸,那道金光撞向剑缸,发出一阵爆响,一阵劲气向四周散去。

张康收势立定之后,正待再次出剑,却见一道身影如风,从后院小门跃出,迅速消失在视野中,只留下石头上几处血迹。却是风凌情急之中,使出一记分身斩,残影骗过张康,不过自己跃起之时,身子向外,臀部还是被剑气所伤,而自己的紫金玄冰刃虽然格挡于面,但对手张康内力比之风凌要高深许多,剑势带气,自己左肩还是被割伤,好在跃空之后,顺势一记半月斩,逼着张康格挡,落地之后,运起轻功幻影,逃了出去。

那张康见风凌受伤而逃,料想自己的轻功定然追不上对方,不过今日之战,自己大哥左手被斩去半只手掌,而师傅交代的紫羊皮的却是毫无线索,正自垂目思索,却见到躺在地上,惊恐地望着自己的女子,道:“有办法了”

随后走到女子面前,道:“如果听话的话,我还是不愿意伤害一位弱女子的“,女子吓得完全失去了抵抗,只觉得自己脖颈猛地一痛,便失去了知觉,昏了过去。

张康又走到大哥面前,张虎也叹口气,张康安慰道:“大哥放心,我一定将那小子杀死,为你报仇“

张虎虎目一张,怒道:“谁要你帮我,若不是那小子使诈,他如何胜得过我,就算一只手,老子也要亲手将他碎尸万段。“

张康唯唯,取出金疮药为张虎包扎,又与张虎语了几句,自己转身走出了内院的小门。

3、

话分两头。却说雷凌派沐榆去内院打探紫羊皮的消息,此刻已到了未时还没有回来,心中微微有些不安,不过眼见眼前的萧其才却一样的神色平和,而且也没有上台参加比武,心中甚是疑惑。心道:

“萧其才既然也来参加屠龙大会,想必定然知晓枢阳山古墓之事。而到沙门之后,也不参加比武夺取金珀,那么只有两种可能,一者他自己已然知道那金珀之中有紫羊皮,而且已经被取出,所以才对那徒有的绝世铸剑材料不感兴趣;二者他不知道那金珀是假,不过不是要在比武场中夺取,而是待知晓是谁在比武中胜出得到金珀之后,在路上夺龋不过这种可能不大,如此做法有失威名。那么如此说来,只有第一种可能了,那就是蜀山门和青霄峰的人也已经知道这件事了。这下倒是热闹了“

萧其才与雷凌两人一直喝酒说些闲话,旁边的赵二来等便与齐年、齐涛二人为场上的人拍手叫好,而赵君成一人只冷冷的喝酒,时而与雷箫二人说上几句,好像此番来此便是为了到此喝白酒的。

而场上经过几番争斗之后,最后那金珀毫无悬念的被那位清瘦老者夺得,释林大师宣布比武结果之后,便将那块金色琥珀交到老者手上,见老者场中胜了对手,点到为止,没有伤及一人,心中想到到底是名门正派的作风,又赞了老者才杰德厚等语。严无路见释林和尚真诚,小声歉然道:“大师厚藏若虚,弟子不敢隐瞒,其实弟子乃是青霄峰门下陆无炎,适才不得已,有所隐瞒,还请大师原谅“

释林道:“原来是东海三峰青霄观的录名阁长老,失敬失敬”

录名阁乃青霄峰收藏武学秘籍之处,与天若寺的达摩院一般,且东海三峰本就是同气连枝,当年长卿子一手创建的青霄观便是青霄峰的前身,后来因观中弟子修习武功各有不同,又为了应对当时魔教的威胁,所以一千年前才分立出去了逍遥峰与凌霄峰,但青霄峰一直以来都是其余两峰的领袖,所以东海三峰的所有武功秘籍都藏于录名阁中,录名阁藏书比之于天若寺的藏书虽有不及,但千年下来,也达数十万册。因此那释林和尚听说老者便是录名阁长老之后,也是极为敬佩。

陆无炎连道几声不敢,才接过金珀,忙揭开面上白纱,仔细端详一番,将金珀揣入怀中,下了台来,台下众人又是羡慕,又是惊叹。

那徐归于见比武结束,松了一口气,走上台去,大声道:“今日有劳各位英雄光临鄙门,在这次比武中严无路老英雄胜出,金珀已授予给他,今日这屠龙大会便结束了,感谢各位今日到场,徐某在此谢过。若众位有空,今晚沙门还准备的有晚宴……”

“你是什么人?”“怎么擅闯沙门内院之地”

“让开”

“你待怎的?”

“啊,”“不好了,杀人了”

那徐归于掌门正在台上宣布比武结束,这时内厅之中却传来一阵争吵打斗之声,那雷凌耳目极聪,听得里面声音,道:“风弟”,便起身跃至内厅,一旁的萧其才以为雷凌遇到麻烦,也跟着跃出。

雷凌跑过去,只见一群沙门弟子围着一位男子争斗,那男子眼睛泛红,左臂已然受伤,双腿上也有血迹,只见那男子怒吼一声,手持一把金色利刃便向其中一名沙门弟子砍去,雷凌心中一急,迅速欺身向前,双手制住男子的手,喝道:

“风弟,你怎么呢?”

哪知风凌却像是没听见般,双眼恶狠狠的瞪着雷凌,嘴里嚷道:“让开”,那手上利刃却更不停止,突然一股炽热凛冽的劲气从风凌手上窜出,雷凌心中一惊,突然自己自己小腹处一股劲气袭来,只听一旁的萧其才惊道:

“小心”一只大手倏地拍向风凌,那风凌举手一格,只听砰一声,三人均被震开去。

那雷凌万想不到风凌居然会偷袭自己,望着满目血红的风凌,心中疑惑,正要上去询问,只听身后一股浑厚的声音道: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只怕是血炼魔煞之气侵蚀了心智”却是那释林和尚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徐归于掌门。

“啊!1其余三人均是惊叹,尤其是雷凌万万想不到自己的风弟怎会修习道赤血堂不传之秘血炼之术?那林商定然是其父已经与赤血堂合作的缘故,而风凌则是万万不可能,照风弟说来,他不过几月前才出得峡谷,那血炼之术,断断不是月余时间能够修炼的,那自己的风弟又怎会修的血炼之术呢?

正在人人惊疑时,那释林见风凌持刃向众人砍来,道声:“阿弥陀佛”

身子一跃而起,落在风凌身后,双手呼呼作响,抓向风凌双臂,只听“铛”一声,那紫金玄冰刃应声而落,风凌怒及,双手反掌向后击出,释林和尚双手抡臂而下,只听风凌“鞍一声大叫,释林和尚咦了一声,转身点了风凌几处穴道,风凌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大师手下留情“雷凌身子也倏地窜出,接住风凌,问道释林和尚道:”大师,我风弟如何了?“

“风施主身上竟然坏此异物,当真是福亦是祸啊0释林和尚望着风凌,叹气道。

“异物?“雷凌不解问道。

释林和尚将风凌破裂的上衣胸前掀开一角,只见里面一颗暗红的珠子正挂在风凌胸前。释林和尚将那珠子取出,众人只见那是一颗略微比小手指头大些的暗红色珠子,也无什么特别处,心中不禁疑惑道‘这算什么异物?‘

释林和尚缓缓道:“贫僧掌管达摩院二十余年,对天下邪煞之物虽略有涉猎,但眼前这粒珠子,却不知晓它的来历。不过刚才我与风施主交手之时,却感觉那风施主身上的内力炙热若火,又锐如闪电。”说着望着雷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