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族婆婆愣了愣,随即笑道:“是呢。”
陆文山被这一老一少的一唱一和给气得脑袋瓜子冒青烟,那小兔崽子的言下之意,岂不是说他是个唱戏的戏子?须知,在这个时代,戏子这个词,是极为贬义的。
陆文山族中长老之尊,出身高贵,人到中年也算道高望重,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被人这样当众的羞辱过?
“夜无痕,你若是真男人,何必阴阳怪气,与我直说即可!”陆文山怒然喝道。轻歌这才望向了陆文山,眼睛一亮,连忙合起扇子,双手作揖,笑眯眯道:“我道是谁呢,原来是陆大哥,陆大哥不远千里来到鲛魔城,真是有失远迎,都在做什么?还不
快把城门打开,没看见我陆大哥来了吗?”
陆文山:“……”
年下一族的族人:“……”
不仅如此,三族婆婆和魔渊中人都已愣住,一时没有转过来。
还算白族长机敏,一脚把白流云踹下去大开城门。
城门敞开后,轻歌来到城墙的正边缘,笑呵呵,彬彬有礼:“陆大哥,快请进,来我的城主府喝一杯热茶,一大早的,还没有动过筷子吧,我这就吩咐厨娘去做。”
陆文山:“……”
轻歌瞪了眼守城的魔渊士兵,“陆大哥是我们魔族的贵客,你们把城门关上是几个意思,有这样的待客之道吗?”
“陆大哥,他是新来的,莫要怪罪。”轻歌再次笑嘻嘻,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陆大哥请进城。”
就这样,陆文山和一众族人稀里糊涂走进了鲛魔城,中途还把带有强大攻击力的阵法收起。轻歌从城墙走下,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把陆文山带去了城主府,一路上还在喋喋不休地说:“陆大哥真的是,路程遥远,冬日风大,也不知加几件衣裳,云儿啊,去把那虎
皮袄为陆大哥和贵客们取来。”
白流云呆愣了会儿,还是白族长一巴掌打在他的后脑勺,白流云才后知后觉地去取虎皮袄。
白族长看着陆文山、夜轻歌等人的背影思考许久,两手猛地一拍掌:妙啊!
他怎么都没想到,夜公子会这样解决,真是出人意料!
此子,简直就是奇才!
这一招剑走偏锋,惊艳了他,更让他的崇拜宛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陆文山走进城主府,和族人们坐在大堂的椅上,捧着滚烫的茶杯,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
貌似是来挑衅的?
怎么成了魔渊的贵客?
至今,陆文山和族人都没想出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话说回来,他何时成了夜无痕的大哥?
这是哪门子的事?
“陆大哥,喝茶。”轻歌笑道。
哦。
陆文山喝完一杯热茶,裹紧了身上的虎皮袄。
还别说,这茶味道不错,虎皮袄也很暖和,夜无痕也算贴心。这待客之道,勉勉强强还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