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往往如此,无忧什么事都没做,欺辱她的分明是轻歌,但她反而不会去怪罪轻歌,只怨恨无忧。
这种怨恨犹如沸腾的热水,到达了一个顶点的状态,仿佛之间有着血海深仇般。
在大小姐的潜意识里,血魔是类似于死神的存在, 又与隋灵归、青莲王交好,还是夜族夜殿的心上人,又与鬼王有来往。
这样的人物,大小姐得罪不起,甚至直观的认为血魔欺辱自己是天经地义,可她不甘被欺辱,只能把这份怨恨愤怒发泄在无忧身上。
于她而言,无忧与她同辈,且平起平坐,而自从无忧出现,她便瞧不起无忧。
欺软怕硬,人性使然。
张兰眼眸挂着泪珠,心疼地看着女儿,她的女儿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无忧那个小畜生。
张兰用脚趾头都能想到,女儿寻求无忧的帮助,无忧不理会,便起了争执,血魔路过看不下去,便为无忧出了气。
若是无忧念及兄弟情分帮这个忙,又怎会出现这样的事情呢?“这个该死的白眼狼,连同族亲妹妹都不肯帮,亏了老爷那么疼爱他,还说他的性子本善。老俗话说的真是不错,畜生哪里懂得人的感情,人家狗都知道给主人摇尾巴,他
这是连狗都不如。”张兰扶起女儿气愤地道。
大小姐的这个状态,显然是不能继续参加无忧封侯的庆祝宴了,张兰亲自扶着大小姐护送其回到房中。
将大小姐放在床榻盖好棉被,又为她处理完伤口后,张兰才放心地前往花苑。
张兰临走之前,躺在床榻的大小姐蓦地伸出手扣住张兰的手腕,倒过头侧目倔强地看着张兰,“母亲,一定要杀了无忧,明日醒来,我想听到他死的消息!”
张兰轻拍大小姐的手背安慰道:“你放心便是,为娘会拿无忧的头颅来祭你身上的伤。”
得到了母亲肯定的回答,大小姐才放了心,松开攥着张兰腕部的手,目送张兰离开此屋。
大小姐平静下来,阴冷笑了两声,沉沉地睡了去。
今夜会是个好梦,等明日东方朝阳冉冉升起时,会有好消息等着她。
神荒花苑,酒过三巡,神荒族长酒劲上了头,面色涨红,脚步不稳地走向了无忧,一把勾着无忧的脖颈,手里还提着一壶酒,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正拉着无忧拜把子呢。
无忧嫌弃地看着满身酒味的神荒族长,却没有打算把神荒族长推开,任由神荒族长像酒鬼似得挂在自己身上撒野,嘴里还念念叨叨说个不停。
“无忧啊,我的无忧啊……”神荒族长突然推开了无忧嚎啕大叫,无忧一脸雾水不知所以,他不是在这里吗,神荒族长喊什么呢?
下一刻,无忧朝神荒族长看去,眼皮猛地抖动了数下,嘴角亦是疯狂地抽搐。
却见神荒族长抱着一张椅子哭着喊无忧,“无忧,你怎么变成这样了,被谁给打变形了?你告诉为父,为父帮你教训他。来,小无忧,喊一声爹爹来听听。”
神荒族长宛如一个戏精,竟自个儿掐着嗓子尖声喊:“爹爹,无忧喜欢你。”
神荒族长听到这话,喜极而泣,恢复正常状态,又抱着没有人坐的椅子大哭:“我儿懂事了,知道为父的难处了啊……”
轻歌望着神荒族长,靠在姬月的怀里轻轻一笑。
神荒族长对无忧的感情之深,在她的预料之外。
这是一件好事。圣兽大人终于有人疼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