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烟站在琉璃台子上,手握长虹剑,不知所措。
怎么会这样。
她的自信与高傲,在这一刻犹如冰山瓦解,一双杏眸里透露出惊惶之意。
不,以她的实力和天赋,定能成为那唯一的机缘者。
阎烟心有不甘,不相信现实,她不断重复拔剑的读者,灵气自丹田源源不断地涌出,汇聚在掌心,她的双手手臂,燃烧着精神之火。
直到丹田内灵气枯竭,精神力衰退,那最后一星精神之火也都烟消云散。
阎狱看着阎烟,甚是失望。
强求来的天材地宝和机缘,能为自己带来多少好运呢?
与其想些不切实际的事,倒不如脚踏实地好好修炼,多多增强一些实力。
祖爷看着阎烟,双眼暗沉。
祖爷手握金蝉拐杖,猛地用力朝地上一砸,那一刻,没有地动山摇,气势却如雷霆般惊人。
阎烟神情恍惚,盯着长虹剑看,心不在焉。
她的耳边响起雷霆之声,阎烟蓦然抬眸看向前方,与坐在椅上的祖爷对视,祖爷一脸威严,眼神冷漠的可怕,像是两把明晃晃的刀子,狠狠扎进她的双眸。
阎烟心脏微颤,她是阎家大小姐,决不能失了仪态。
阎烟把长虹剑放在水晶框架上,朝着阎狱一笑,故作潇洒之态,“九哥,看来我跟长虹剑无缘了。”
“正常之事,不必难过。”阎狱淡淡的道,语气里满是疏离。
阎烟脸色微变,她以为自己是天才,与旁人不同,总是一脸冷漠,骄傲的很。
阎狱一句正常之事,言下之意不就是她与其他人一样,没什么特别的。
阎烟很想问,那夜轻歌呢。
他对夜轻歌有信心吗?
然而,在无数人的目光交错下,阎烟还保持一份理智,没有将心底疑惑问出来。
但其实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只是还在不甘和自欺欺人而已。
阎烟脸颊颇为僵硬,皮笑肉不笑,她优雅地走台琉璃台子,回到酒桌。
“祖爷。”阎烟颔首,尊敬的道。
祖爷斜睨一眼阎烟,眸色可怖,那浑浊的眼散发出惊人的气势,直逼阎烟。阎烟瞪大眼,不敢出声,她的精神灵魂被气势逼迫折磨,痛不欲生,身上溢出无数冷汗。
她知道,祖爷生气了。
阎烟低着头,默默承受着此等疼痛。
祖爷对晚辈,从来都没有怜惜之情,功则赏,过则罚,手段凌厉,心思狠辣,即便是血脉亲人,该杀时也绝不手软。
阎烟敬畏她。
阎烟在痛苦之际,眼角余光扫向了夜轻歌。
夜轻歌与风青阳谈笑风生,时不时喝上一杯小酒,旁人都插不上话。
那幽冥岛来的不祥之神,不停地往夜轻歌碗里夹菜。
墨邪一脸温柔的凝视着夜轻歌,却暗暗戒备着,似乎,只要谁对夜轻歌不利,他便如猎豹扑出,一击毙命。
阎烟眸中寒光一个闪烁。
她看向阎狱,阎狱时不时看向轻歌,那眼神,宠溺如海水,让人忍不住溺死在深海。
阎烟心脏跳的飞快,血液逆流,滚烫沸腾。
那一侧,李嫣然坐在秦家那一桌,秦家的几个小姐都非常嫌弃李嫣然,断了一截指头的张公子不离不弃,忧心忡忡,关怀着李嫣然。
李嫣然方才脱衣与自残,倒是让满城皆惊。
在女子修炼的世界里,李嫣然这样的书香气质,显然惹人眼球,让人怜香。
可惜的是,今日晚宴,李嫣然身败名裂。
往后落花城权贵,不屑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