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沐雪点点头,她也隐约感觉到赵月如的敌意,道:“公主说得也是,如果公主不放心,不防也一起来吧。?[?〈[”
杨炎也点点头,虽然他不觉得叶沐雪是在骗自己,但小心一些总是不会错的。他和赵月如两人联手, 对上普风亦有一拼之力。华青檀武功再高, 比起普风来, 只怕也大有不及,因此两人一齐去,到是可以确保是万无一失的。
不多时三人来到城外,只见明月斜照下,一位身形婀娜修长,头结高髻,身着素淡雅丽纱衣的女子背影,突然出现在两人眼前,仿佛是凭空出现一般。虽然是背对自己,但只是她站立的高雅风姿,便足以令人生出惊艳出尘的感觉来。
这一下先声夺人,令杨炎和赵月如都不禁心生警觉,知道对方的轻功,绝对在自己之上。天机宫的宫主果然不容小视。
叶沐雪走上前两步,微微一欠身子,道:“师尊,他们来了。”
华青檀缓缓转过身来,露出了她的真面貌来,只见她看起来绝不过三十岁,一对秀眉斜插入鬓,双眸黑如点漆,极具神采,顾盼之间令人不取直视,配合宛若白玉般精致的面容和成熟女子特有的气质,构成了她独特的魅力。
赵月如虽然一向自诩美貌绝纶,不输于旁人,但心里也不得不承认,华青檀自有一股动人心魄的风韵。比起叶沐雪的清秀出尘,另有一番成熟端庄的神彩。
而华青檀同样也在注视两人,目光留转之下,两人禁不住生出遍体生浸的感觉来,知道对方的修为之深,远在自己之上。心中不禁佩服,天机宫的宫主果然不简单,虽然比普风尚有一段距离,但似乎不在万显声、安泽这样的高手之下。
这时杨炎上前两步,双手抱拳,道:“在下就是杨炎,这是永安公主,华前辈有何见教。”
华靑檀淡淡道:“见教二字可不敢当。不过现在不管怎么说,金军以退,邓王、信王之间双雄并立,我们天机宫一向以救治万民百姓为己任,不忍再见大宋百姓受刀兵之苦,因此才能来见驸马,探讨一下,看看当今之局,是否可以有不动干戈而解之的办法。”
杨炎点点道:“前辈即然这样说了,那么恕我直言,如果前辈能够说服邓王,就此解散人马,献出临安,归附信王之下。我可以向信王进言,让他从此以后,就做一个富贵闲王,绝不伤害。而此前我们承诺天机宫的条件,依旧有效。这样一来大宋也可以立刻恢复稳定,不再会有战事。”
华青檀道:“为什么要邓王归附信王呢?难道就不能是信王归附邓王吗?”
杨炎淡淡一笑,道:“从礼法上来说,信王继位,是有太上皇下诏,名正而言顺。而邓王仍是自立,名不正而言不顺。以不正而归正,才是正理,不知前辈以为如何?”
华青檀微微笑道:“想不到杨驸马竟会是这么个迂腐之人,礼法之论,不是是腐儒之见,天下者,公器也,德者居之,若说名正与不正,这大宋江山不也是当年宋太祖窃取周氏而得吗?这一开始名就不正了。何况三代至今,二十佘朝,有几个是名归言顺的。”
杨炎也笑了,道:“前辈见识,果然不同寻常。那么在下也不和前辈客套,只是德者当以威相辅,无威而不成为德。现在信王以有四川四路,两湖、两广、两淮、两江、京西共计十三路之地,雄兵五十余万;邓王不过只有两浙、福建三路,尚未占全,麾下之兵,绝不过二十万。自古从来, 只有以小从大,从弱从强;却没以大从小,以强从弱的吧?”
华青檀微微点头,道:“这番话到是说的还有些道理,不过强弱之说,亦未免不足,昔日楚汉相争,初时汉王之势弱于项王,然而却能拥有天下,官渡之战,也袁强而曹弱,然而最后却是曹操击败袁绍,统一北方,可见以强弱之而论,也并非可以一概而论啊。”
杨炎苦笑道:“前辈话说得虽然不错,但只是请前辈细想,邓王能与汉王、曹操相比吗?而信王真如项王、袁绍吗?”
华青檀道:“是与不是,谁能轻易判断呢?”
杨炎道:“前辈这样说,我也无话可说,那么只能在战场上见个分晓了。不过在下还有一句,虽不中听,但也不得不提醒前辈。”
华青檀道:“你说。”
杨炎沉声道:“现在的天机宫以经与邓王绑定一起,一荣具荣,一损具损,邓王若能成事,则一切尚可无妨。但若是邓王败事,则天下虽大,也无天机宫立足之地。其中的成败得失,前辈不可不三思,若是天机宫数百年的威名,一但毁于前辈之手,前辈再有何面目去见天机宫的历代袓师。”
华青檀凝视着杨炎,半响之后才道:“按你的意思,是说邓王就一定会败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