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纪香琼以道:“赖文政?莫非先生就是当年摩尼教中的那个五散人之的赖文政赖先生吗?”
赖文政微微一笑,道:“徐夫人真是好记性,正是在下。 不过在下现在却是杨制帅手下的一名幕僚,这一次是奉了杨帅之命,请徐岛主回明山岛见制帅。”
徐海还没有开口说话,徐江早己忍不住了,“呛”一声拨出了佩刀,恨恨道:“原来你是杨炎派来的人,杨炎占了我们的明山岛,太可恨了,那就先把你杀了再说。”
赖文政毫无惧色,依然谈笑自若道:“在下若是贪生怕死,这一次也就不会前来面见徐岛主。不过杀了在下到是不难,只可惜你们也是死在旦夕,尚且不知。”
徐海喝止住了徐江,道:“赖文政,杨炎想要杀我,只怕也没有那么容易吧?”
赖文政淡淡一笑道:“在下还有一个消息,要告诉徐岛主。那就是黄岩岛早以经被我宋军所占,请徐岛主不要再做指望,相信很快徐岛主就会收到这个消息。”
徐海、纪香琼、徐江三人听了,都如遭重锤一般,惊得说不出话来。只听“当啷”一声,原来徐江手中的单刀落到地上。
这个消息实在太惊人了,黄岩岛一直都是徐海的最后一个退路,而且知道这件事的人,在这里的只有他、纪香琼、徐江三人。但却被赖文政一口说破,对于徐海的心里,不递于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如果这一切都是出去杨炎的安排,那么这个人就实在太可怕了。这个时候,在徐海的心里,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一股巨大的恐惧感。
过了好一会儿,徐海才免强定住神,道:“那么赖先生,我又凭什么相信杨炎,这一次他请我回明山岛不是故意匡我,让我自投罗网呢?”
赖文政淡淡道:“那么事到现在,徐岛主你你还有选择们余地吗?你们基业尽丧,现在又不容于其他海盗,除了归顺杨帅一途,如今还有什么地方可去。杨帅若要杀你,易如反掌,又何必使用这种小计。何况杨帅一向以仁待人,去年平定摩尼教,曾有数次释放俘虏之义举,在下便是感念杨帅仁义,也投效到他帐下听用。”他又指了指身边的郑四海,道:“这位郑兄,徐岛主想必不会陌生,现在也效到杨帅麾下了。”
郑四海也道:“当时我在战场,以被宋军包围,好在杨帅不忍杀我,这才招降了我。现在我在杨帅帐前,依旧还足掌管“飞彪”船,以前的部下,也仍然在我部下听令。”
徐海点点头,他明白杨炎派这两个人来劝自己投降的用意,但又冷笑道:“我早己答应投降,也尊照杨炎的命令,消灭了上川岛的成东林和下川岛的麻叶,是杨炎乘我不备,才袭取了我的明山岛,你叫我现在怎么在相信杨炎。而且如你所说,杨炎要杀我,易如反掌,那么又为何派你们来招降我呢?”
赖文政淡淡道:“杨帅不过见你在与孟横之战时,还有几分才能,当做一个海盗了此一生,未免有些可惜。到不如归顺朝廷,建功立业,那怕战死沙场,也能流芳百世,名垂千古。何况徐岛主上一次投降,难到就是出自真心吗?杨帅攻占明山岛,黄岩岛就是永绝岛主之念,唯有如此,你徐海才能一心一意归降大宋,永不再生异志。”